房昀舒拂开额前的碎:“之前你总抱怨宫翊修烦,说他天天跟着你,你还跟我吐槽,说要找个机会‘甩掉’他。
现在好了,他不烦你了,你怎么反倒不开心了?倒是跟哥闹闹脾气啊,小笨蛋,你睁眼看看我……”
说到最后,苏槐叙再也忍不住,肩膀剧烈抖动起来,压抑的哭声混着雨声,在空旷的林间回荡,听得旁边的人都红了眼眶。
宫翊修跪在不远处,双手插进泥泞里,指甲缝里满是污泥,却连靠近的勇气都没有。
火葬场
宫翊修拦在停尸间门口,双手死死攥着门框,声音带着不容退让的固执:“不能烧,昀舒他怕火,我不同意。”
苏槐叙刚签完字,听见这话瞬间炸了,快步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
“凭什么?凭你是杀了他的凶手?还是凭你那可笑的占有欲?他活着的时候你护不住,死了还要拦着他入土为安?”
旁边的洛昭昭裹紧了外套,想起以前听人说宫翊修对在意的人有多偏执,忍不住皱着眉开口。
“以他的占有欲,该不会是想把人弄去冰封吧?之前他对我那样,现在对昀舒……指不定真能干出这种事。”
这话像根导火索,彻底点燃了苏槐叙的火气。
他猛地甩开宫翊修,语气里满是嘲讽和愤怒:“你他妈配吗?活着的时候把他捅了十几刀,死了还想来一个‘死后也不放过’是吧?我警告你宫翊修,别打什么歪主意!”
他顿了顿,想到宫翊修以前那些近乎疯狂的执念,眼神更冷了。
“我看你不是怕他疼,是想把他的骨灰攥在手里吧?是不是还想直接弄成手链,天天戴在手上,假装他还在你身边?宫翊修,你要点脸!”
宫翊修被骂得脸色惨白,却还是不肯让开,只是重复着那句话:“他怕火……不能烧……”
“怕火也轮不到你管!”
苏槐叙上前一步,几乎是咬着牙说,“昀舒是我认的弟弟,他的身后事我来定,今天这火,必须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