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雨声里炸开,苏槐叙反手就甩了陆御燃一巴掌,掌心的力道带着憋了许久的火气,打得陆御燃偏过头,脸颊瞬间红了一片。
“阿弟!”
陆御燃捂着脸转头,眼底满是错愕,他没想到一向听自己劝的苏槐叙会突然动手。
“哔哔什么?”
苏槐叙没看他,目光依旧死死锁着宫翊修,语气里满是不耐,“没看见我在这边逼问吗?少在这儿打断我!”
旁边的元菱龄急得跺脚,伸手去拉元菱轩的胳膊,声音带着哭腔:“弟,别抱了!
你快昏过去了!”
元菱轩原本还死死抱着苏槐叙的腰,想拦着他冲动,此刻被高烧烧得眼前黑,手臂的力气越来越弱,靠在苏槐叙背上,声音虚
“啊……苏槐叙……我也快死了……撑不住了……”
苏槐叙动作一顿,后背能清晰感受到元菱轩滚烫的体温和越来越沉的重量,他咬了咬牙,刚想开口,就听见宋兰斋清冷的声音传来。
宋兰斋蹲在不远处,已经打开了随身携带的急救箱,手里拿着体温计,抬眼看向几人
“过来吧,先处理他的高烧,再拖下去,真要出人命了。”
这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苏槐叙大半的火气。
他挣开元菱轩的手,却又下意识地扶了对方一把,免得人直接摔在泥里,转头看向宫翊修时,眼神依旧冰冷,却多了几分迫不得已的妥协。
“今天先放过你,等他好点,我再跟你算昀舒的账。”
宫翊修踉跄着往前挪了两步,伸手想去碰房昀舒的衣角,指尖还没碰到衣料,就被苏槐叙狠狠推开。
“滚开!”
苏槐叙蹲下身将房昀舒护在怀,“你配抱他吗?是你亲手把他变成这样的,别脏了他!”
陆御燃揉着还疼的脸颊走过来,见苏槐叙一个人抱着房昀舒吃力,也伸手想去帮忙。
“阿弟,我帮你把人抬到干燥点的地方,总不能让他一直躺在这里淋雨。”
“不用你碰!”
苏槐叙梗着脖子反驳,可手臂已经开始酸,怀里房昀舒的身体渐渐变冷,让他心口像被冻住一样疼。
就在两人僵持时,纪染尘缓步走了过来。
他一向高冷懒散,此刻却皱紧了眉,目光落在房昀舒的脸上:“他的眼睛……还没有闭。”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过去——房昀舒的眼睑微微张着,露出一点泛白的眼仁,像是还在盼着什么,又像是没能放下什么,在昏暗的林间,显得格外刺眼。
宫翊修浑身一震,猛地跪坐在泥里,喉咙里出压抑的呜咽,他伸出手,却不敢再往前,只是盯着那双未闭的眼,反复呢喃。
“不行……不能这样……他最怕黑了……”
苏槐叙抱着房昀舒的手臂更紧了,他抬手想去帮房昀舒合上眼睛,指尖碰到冰凉的眼睑时,眼泪终于忍不住砸在对方的脸颊上,混着雨水,湿了一片。
苏槐叙把房昀舒抱得更紧,指腹轻轻蹭过对方冰凉的脸颊:“弟弟……小笨蛋,你怎么就这么傻啊。”
他低头,额头抵着房昀舒的额头,雨水顺着梢滴在两人脸上,分不清是雨还是泪。
“前天出门前,你还拉着我衣角说,等我拍完这场戏,就一起去吃巷口那家新开的糖炒栗子,你说今年的栗子肯定比去年甜,怎么现在……说话不算数了呢?”
怀里的人没有任何回应,只有僵硬的身体和渐渐散去的温度,提醒着他眼前的事实。
苏槐叙喉结滚动,声音哽咽得更厉害:“你不是总说怕黑吗?刚才纪染尘说你眼睛没闭,是不是在等我啊?小笨蛋,别等了,哥来了,哥这就带你回家,以后再也没人能欺负你了。”
他抬手,一点点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