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过了几秒,他才扯了扯嘴角,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没错。”
他抬眼时,眼底的泪意又涌了上来,“景煊钰说他爱我,说这辈子只会对着我一个人好,可转头就跟别人纠缠不清。”
“他一边跟我维持着暧昧的样子,说什么离不开我,一边又忘不了外面的人,连消息都要躲着我回。”
邢苎忆的声音越来越低,像是在跟房昀舒说,又像是在跟自己较劲,“还有爸妈,你以为他们真的疼我吗?”
房昀舒的瞳孔轻轻缩了缩,下意识地往后靠了靠,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瑟缩。
“他们不是最喜欢你吗?从小就把最好的都给你……”
他顿了顿,指尖攥紧了身下的毛毯,声音低得像蚊子叫,“我只是你的容器,是给你献血的工具,连家门都出不去。”
邢苎忆听到“容器”
两个字时,肩膀猛地颤了一下。
他抬眼看向房昀舒,眼底的痛苦混着愧疚翻涌:“他们对我的好,全是装的。
你以为我能出门、能得到他们的笑脸,是因为他们喜欢我?”
他的声音哑,“那是因为你还有用,他们需要你活着,需要你的血养着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