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少了些绝望，多了些难以言说的复杂意味。
“睡吧…”
她说，“明天…还得早起…”
小丫含着糖，在母亲身边满足地蜷缩起来，很快就出了均匀的呼吸声，嘴角或许还带着甜美的笑意。
李铁柱躺在硬邦邦的土炕上，睁着眼睛，听着母亲那边极力压抑的、翻来覆去的细微声响。
他知道，母亲还在担心，还在害怕。
但那一毛二分钱，那一两粮票，还有小丫嘴里的那颗糖，就像这深沉黑夜里微弱却执拗的星光，虽然渺小，却真实地亮着。
照亮了这个一贫如洗的家，也照亮了前路最初的那一步。
温暖，而又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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