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瞪得大大的,看着我,好像没听清我说的话。
“你说啥?”
二伯又问了一遍,声音有点抖。
“我说,我离婚了。”
我重复了一遍,声音不大,但很清楚。
二伯母“哎呀”
一声,拍了下手。
“咋就离婚了呢?好好的日子不过,离啥婚啊?玲子,你是不是傻啊?”
“他……他外面有人了。”
我低着头,声音有点哽咽,“我没法跟他过了。”
二伯皱着眉头,半天没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叹了口气。
“唉,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搞不懂。
好好的家,说散就散了。”
“玲子,你也别太伤心。”
二伯母又说,“离了就离了,没啥大不了的。
回来也好,村里空气好,清静。
有啥难处,跟你二伯二伯母说,我们能帮的,肯定帮。”
听他们这么说,我心里稍微舒服了一点。
至少,还有人能说句安慰的话。
“谢谢你,二伯,二伯母。”
我说。
“跟我们客气啥。”
二伯摆摆手,“饿了吧?我让你二伯母去做饭。
家里有刚从地里摘的菜,新鲜得很。”
二伯母站起来,说:“对,我去做饭。
玲子,你坐着歇会儿。”
她转身进了厨房。
很快,厨房里就传来了切菜的声音,还有拉风箱的声音。
很熟悉的声音,小时候,我家厨房也经常有这样的声音。
二伯又跟我聊了几句,问了问城里的情况,问了问我离婚的细节。
我没多说,就说性格不合,过不到一起去。
他也没再追问。
晚饭很简单,炒了两个青菜,一个鸡蛋,还有一碗咸菜。
都是家里自己种的,自己做的。
味道很朴实,却让我觉得很安心。
吃晚饭的时候,三叔也来了。
三叔也是我爸的弟弟,比二伯小几岁。
他听说我回来了,就赶紧过来了。
“玲子,回来啦。”
三叔一进门就喊,脸上带着笑。
“三叔。”
我站起来。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三叔走到桌前坐下,“听说你……唉,不说那些不开心的。
回来住几天,散散心。
村里比城里好,没人跟你勾心斗角。”
“是啊,玲子,你三叔说得对。”
二伯说,“在村里住,想吃啥,地里有种的。
想干啥,跟我们说一声。”
三叔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说:“玲子,你还年轻,离了婚也不怕。
女人嘛,再找一个就是了。”
我没说话,低头扒拉着碗里的饭。
“可不是嘛。”
二伯母也说,“总不能一个人过一辈子。”
我以为他们就是随便说说。
我没放在心上。
吃完饭,二伯母给我收拾了一间屋。
屋子不大,里面有一张床,一个柜子。
收拾得挺干净的。
“玲子,你就住这屋吧。”
二伯母说,“被褥都是新洗的,干净着呢。”
“谢谢二伯母。”
我说。
“早点休息吧,累了一天了。”
二伯母说完,就出去了,顺手带上了门。
屋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天花板是土坯的,有点黑。
墙角有蜘蛛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