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示。”
“明白!”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东方的天际渐渐泛起一丝鱼肚白,黑暗开始退却,县城轮廓变得清晰起来。
果然,在天色微明,能见度有所改善时,城东门突然开启了一道缝隙,三名骑着自行车的日军通讯兵快驶出,沿着大路向邻县方向疾驰。
他们显然肩负着求援或通报情况的使命。
然而,他们刚冲出不到五百米。
“砰!
砰!
砰!”
三声清脆而突兀的枪响,几乎重叠在一起,从三个不同的方向传来。
那三名日军通讯兵甚至没明白生了什么,便如同被无形重锤击中,连人带车栽倒在地,一动不动。
枪声的回音在清晨的旷野上回荡,惊起一群飞鸟。
城头上的日军哨兵显然听到了枪声,一阵骚动,探照灯疯狂地向枪声传来方向扫视,机枪也盲目地扫射了一梭子,打在空无一人的土地上,激起一串尘土。
高胜寒在望远镜里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对着耳边的简易通话器(利用缴获电话线改造的短距离有线通讯)说道:“清理干净,把尸体和自行车拖到隐蔽处,检查携带的文件。”
这就是侦察营的作风——静默时如磐石,出手时如雷霆。
他们的存在,不仅彻底切断了清河县城对外的陆路联络,更在心理上给了守敌巨大的压力,让他们变成真正的聋子和瞎子。
同样的情景,在县城其他方向也在上演。
试图修复电话线的日伪军工兵,刚出城就被不知从何处飞来的冷枪放倒;派往城外据点联络的小股部队,如同石沉大海,一去不回。
城内,日军守备司令部。
守备队长岛田少佐焦躁地在指挥部里踱步,他个子不高,留着标准的卫生胡,此刻眉头紧锁,眼窝深陷。
一夜之间,他与外界的所有有线通讯全部中断,派出去的通讯兵无一返回,城外几个重要的前哨据点也失去了联系。
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在他的心头。
“报告!”
一名参谋急匆匆跑进来,“少佐阁下,城东、城西均现大量八路军活动迹象,他们占据了外围高地,正在构筑工事!
城南、城北也有零星交火报告!”
“八嘎!”
岛田一拳砸在桌子上,“是陈征的独立旅!
他们竟然敢来攻打县城!”
他走到地图前,看着被红色箭头密密麻麻指向的清河县城,额头渗出了冷汗。
他手下只有一个不满编的日军中队,加上一部分伪军,总兵力不过七百余人。
而根据情报,陈征的独立旅兵力过三千,并且拥有相当数量的炮兵。
“命令各部,严守阵地!
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出击!
立即向旅团部报,请求战术指导!”
岛田嘶吼着,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固守待援,以及城内相对坚固的城防工事。
然而,他并不知道,常领导的技术部门,已经开始了对城内日军无线电信号的监测和干扰。
他出的求援电报,能否顺利出,又能有几分被接收,都是一个未知数。
太阳终于完全跃出了地平线,金色的阳光洒在大地上,也照亮了清河县城外严阵以待的独立旅将士。
王小栓趴在一团的进攻出阵地里,借着晨曦,他能清晰地看到远处那青灰色的城墙,以及城墙上如同蚂蚁般移动的日军哨兵。
他紧紧握着手中的三八式步枪,手心因为紧张而有些出汗。
这是他第一次参加如此大规模的正规攻城战。
旁边的老兵李老四看出了他的紧张,低声道:“栓子,别怕。
待会儿咱们的炮一响,你就知道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