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两下鼻子,似乎想到了什么,毫无预兆地突然出现在对手身前。
烛龙的右掌轻轻落在他肩头,可芬里尔却没有选择攻击,而是挥手撕去对方一块衣角后抽身而退。
斗技场内的微风轻拂过烛龙的衣袍,掀起处露出了一块破损的鲜红,显得格外醒目。
芬里尔轻轻张开右掌,其上正躺着那块残缺布料。
一缕有些危险的笑意自他唇角勾起,狰狞交错的尖牙让观众们心底荡起一阵寒意。
“名为神明的猎物,总有着不同的弱点……那会是撕裂血肉最好的下口之处,而我……已经找到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芬里尔已经高高扬起右臂,尖锐的指甲弹起间猛然抓向对手咽喉。
烛龙虽然不清楚对方情绪变化的缘由,却还是偏头想要避过攻击,但那只手爪却顺着自己动作向旁一握,紧紧扣住了他的肩头。
与此同时,芬里尔的腰身竟违背常理地弯曲下来,近乎与腿部对折。
他完全没有理会烛龙的动作,而是目光锁定某处后,突然脖颈前伸。
下一刻,芬里尔张开的唇齿猛然闭合,只是如此简单的动作便激起一圈圈气浪,将周围的烟尘吹拂开来。
牙齿碰撞时出的尖锐爆鸣,刺痛了所有人的耳朵,与之一同响起的是令人头皮麻的骨骼碎裂声。
见此一幕,每一位北欧神明的身体都不由得颤抖起来,他们情不自禁地想起了那个神王变成碎肉的夜晚,那是被芬里尔所支配的恐惧。
此刻的擂台上,烛龙右掌已经只剩下四根手指,虽然没有血液流出,但他的确是已经受伤了。
另一边的芬里尔咬肌不断运动,其内咀嚼的东西正是烛龙的一根食指,血液染红唇边时,他的眼里也多出了一丝贪婪。
当其回想起烛龙改换日夜扭曲季节时,便意识到了那种不合常理的变化其实只是表象,而这种变化的本质应该是对手掌握着某种操纵时间的手段。
也是基于这种能力,烛龙得以像剪辑一样,在受创后从未来或是过去找寻到某个本就完好的时间点,并将该时间点的自己剪切至当下。
只是如此行为会导致当下节点与所选节点之间的时间形成悖论时间而消失。
但对于寿命无限悠长的烛龙而言,这点儿时间本就是沧海之一粟。
多年前,他便是依靠这种能力去孕育烛火的,其名——“不息·衍续金柝”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