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们不明所以间也不禁有几分惊疑,如此逆天伟力,于信手肆意间如同涂鸦般改写法则的存在,究竟会是哪一位神明?
念头方起,他们便瞧见一袭红袍身影徐徐迈向场内。
那白色长遮掩下的竖瞳深邃幽暗,其掌心处正把玩着一团蓝色烛火。
那火焰虽看起来阴冷无比,却又带来阵阵暖流平复了观众席上躁动的情绪。
那是上古无足之龙,其视则为昼,暝则为夜,吹则为夏,呼则为冬。
其独步苍茫,一息风云荡,其九泉路上,烛光引路明亮,其覆手便可随心而改天地历法,在界外无日之国,衔烛火通照九阴,是以为钟山之神——烛龙·烛九阴。
他微微抬环顾四周,看着在观众席上蔓延的鲜红,最终将目光定格在芬里尔身上。
烛九阴细长的眼角微微上翘,露出一丝疑惑:“唔……从气息来看,你大抵也是位格极高的神明,又为何要……”
“闭嘴!
神明?可笑!
老子才不是那种肮脏低劣的物种!”
才刚上场的芬里尔似乎是因为对方不经意的话语受到了某种刺激,骤然间踏地跃向烛龙。
他的度很快,可动作间却没有丝毫飘逸轻灵之感,反而是显得无比狂野暴躁。
所过之处,周遭横宽数十米的地面都被他带起的气浪犁出了深深的沟壑,四溅的地表碎块被一同裹挟着,如海啸般翻涌碾向对手。
另一边的烛龙只是沉重地吐出一口气息,便忽然有狂风骤起,荡过整个赛场。
空中那些原本正疾射而来的石块霎时间倒飞而回,击穿了擂台墙壁,留下触目惊心的大量空洞。
相传,烛九阴息而为风,那足以拂过九州的气流,此时被压缩汇聚于这小小的擂台之内,显得格外恐怖如斯。
观战席上,一众司掌土地山脉的神明眼角剧烈抽搐,纷纷注视着才刚刚开战便已成狼藉的擂台,心中不禁暗自叫苦。
“不是吧,这才刚开始啊!
能不能有哪场战斗打完不用我们修缮场地啊?打一局修一局,修一局打一局,咱说加班也没有这么加的吧!
这是把神明当狗使唤啊?!”
然而,对于那些已经沦为牛马的普通神明的抱怨,正在激战的两人自然是无暇理会。
此刻,芬里尔已跃至对手身前,刚刚那肆虐的风暴完全无法阻止他的行动,那是让北欧诸神都畏惧不已的肉体,近乎到了非概念层次力量根本无法影响的程度。
其与烛龙接触的瞬间,芬里尔便清晰地感受到指爪入肉的触感,可随后他却恍惚间现,烛龙的身体竟根本没有受伤的迹象,甚至连凡俗布料制成的衣物也是完好无损。
芬里尔心底涌起一阵疑惑,但他却并未因此而停下动作,反而更加疯狂地不断闪转在烛龙身周,诡异跳跃的步伐像是一头正在觅食的野兽。
锋锐指甲每次挥舞,都带起红色利芒与刺耳的破空声,观众们只眨眼而过,他却已经完成十数次攻击了。
芬里尔的眼睛眯起,稍微收敛了唇角的张狂,对手仍然毫无损地站在场内,然而仅凭肉体的力量,显然不可能做到这种程度。
芬里尔下意识地轻轻握了握手掌,但随后却感受到一股温热。
他身体微微一僵,低头看去,现自己的指缝间渗透出殷红的鲜血,正嘀嗒着落向地面。
那是烛龙的血!
这再一次让芬里尔确定了自己的攻击的的确确造成了伤害,可眼下对手完好的肉身又该作何解释呢?
他轻轻围绕着烛龙踱步,那是猎食者丈量目标是否可以成为食物的习惯性动作。
但他才刚走出去两步,就突然觉得脚下的地面有些滑腻,那是烛龙先前登场时留下的霜雪。
芬里尔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