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这家伙见了他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李无极扑通一声,双腿跪地,竟是连礼仪也顾不上了,“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见他这样,宣仁帝心里一个咯噔,看来这事不小啊!
“李爱卿不必多礼,起来吧。”
李无极恨不得现在就把怀里那沓纸张呈上去,烫手啊!
一想到手下的人没有抓到那些细作,他不敢起来啊。
李无极匍匐在地上,惶恐道,“皇上,微臣有罪啊。”
管他呢,先认罪再说。
见状,宣仁帝沉了脸,“李爱卿何罪之有?”
李无极感觉身子又冷了几分,“微臣有要紧事,哦不,天大的要紧事要禀告陛下。”
说着,便把怀里那沓纸掏出来,双手奉上,海公公身子折成了九十度,从李无极手上接过,捧到宣仁帝面前。
片刻后,宣仁帝勃然大怒,手掌重重地拍在龙案上,“简直欺人太甚!
!
!”
海公公瞬间滑跪下去,与李无极异口同声道,“陛下息怒!”
两人跪在地上瑟瑟抖。
我滴个亲娘耶。
宣仁帝怒气不减,质问道,“李无极,到底是怎么回事!
?”
“李无极”
三个字,犹如阎王点卯一般,李无极本极浑身一抖,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眼一闭心一横,把长安街上生的事事无巨细全说了。
宣仁帝也从大雷霆中缓过来,一双看狗都深情的桃花眼微眯起,出危险的光芒,语气寒冷刺骨,“那些细作人呢?”
李无极闻言,心里直呼完啦,终于还是来了,豆大的汗珠颗颗滴落,李无极在心里做了个决定,只见他双手摘下乌纱帽,匍匐在地,“回圣上的话,微臣无能,没能抓住那些该死的细作。”
呜呜呜,这也不能怪他啊,他一个文臣,他能怎么办,那群人跑得比兔子还快,他拿头抓吗。
只是这话他不敢说,蒜鸟蒜鸟,趁着这个机会,这京兆尹谁爱当谁当去吧,反正他是不想干了。
见状,宣仁帝简直快要被他气笑了,难怪这狗东西一来就认罪。
宣仁帝正了神色,思绪流转,目光落在李无极脱了冠的际线上,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
嗯……像贫瘠的沙土里长了几棵营养不良的茅草,突兀且诡异。
宣仁帝看李无极突然顺眼了许多,语气软和下来,“行了,这也不怪你,长安街繁华,百姓众多,西狼细作蓄谋已久,恐怕早已规划好逃跑路线了,李爱卿帽子戴回去吧。”
这就是不予追究的意思。
已经准备好降职或者撤职的李无极:“……”
不要哇,这个京兆尹他不想干了哇,但他不敢说。
李无极唯唯诺诺不情不愿地又把乌纱帽戴在了脑壳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