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看,这该怎么办?”
李无极畏畏缩缩的指了指龙案上的“战书”
问道。
这战书送来,说明西狼已经围在了那翁城城外,且送战书的方式如此下作,分明就是在故意羞辱贬低大月。
宣仁帝正了正神色,冷哼一声,肃声道,“还能怎么办,自然是应战。”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靠女子和亲换取和平,用女子换来的和平算什么和平,不过是懦弱的遮羞布罢了。
上位这些年来,他有意培养武将,可大月百十年来重文,朝中大臣一半以上皆为文臣,想要扭转朝中大臣的想法乃至百姓的观点谈何容易!
李无极眸光动了动,再次匍匐到地上,“陛下英明。”
他心里也是主张应战的,可他只是个小小的京兆府尹,在这朝堂之上实在是人微言轻。
京兆府尹从三品,听着是京官,大官,可在这遍地都是王公贵族一品一品大臣当中实在是不够看的。
见他没有说什么送公主和亲这种扫兴泼冷水的屁话,宣仁帝心情好了不少,摆了摆手道,“夜深了,李爱卿回去吧。”
李无极受宠若惊,他居然全须全尾的出来了!
换作以前不得吃两个茶杯,头破血流的再走!
话说,近十年圣上好像没怎么摔过杯子过火,方才不算。
李无极拱手弯腰道,“微臣告退。”
是夜,西狼大营已然没有了明火,只是长方形的营地中间部分还在冒着黑烟,到处都是烧黑的痕迹,伴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味飘荡在空中,平等的钻进每个人的鼻腔。
不少西狼士兵感觉头晕,只是碍于大将军没了,正在坚持罢了,毕竟他们身上没有受伤,说自己头晕想找巫医瞧瞧未免牵强。
一具焦黑的尸体摆在正中央,仪事的营帐被烧,能容纳下这么武将的只能室外。
看着那具焦黑的尸体,西狼将士们的表情都不好看,甚至有些铁青。
也是。
仗还没开始打,营地没了,主帅将军也没了,还损失了上万将士,搁谁谁窝火。
这他爹的回去怎么跟可汗交代,大王子一定会趁机夺权,向军营里安插人手,这么一想,呼延灼表情难看,语气暴躁。
他抓起手下士兵的衣领,质问道,“说,你都看到了什么!
?”
那小兵就是最末尾的士兵,在此之前,是西狼王庭的奴隶,哪里见过这等场面。
当即就软了手脚,“回…回禀呼延将军,小人…小人只看到一群不像人的东西在营地上蹿下跳,其余的小人真不知道啊。”
一群不像人的东西?说的都是什么玩意儿!
?
是不是人还不知道吗!
气得呼延灼一把将他甩出去,“是人是鬼都分不清吗!
?废物。”
甩出去的小兵:“……”
冤枉呀,他说的都是真的,哪有人肤色那么黑,跑那么快,还会蹦火的啊。
紧接着,呼延灼又抓起另一人,质问道,“你来说,你看到了什么!
给老子好好说!”
那人相对少一个人来说镇定了许多,“启禀呼延将军,我看到那人的脸了,大约有这么高……”
说着,在自个胸前下面比了比。
继续道,“那人牙齿特别白,好像还少了几颗大牙,眼睛也特别大特别白,其他的看不清楚,太黑了,他还跟我们说晚上好。”
“对对对,他还冲我们招手,笑得可贱了!”
其余人在场的人附和道。
想想那个笑容,除了鄙视还有挑衅。
“那人力气特别大,我们一群人站在她面前挡着,他跟踢破鞋似的,一脚一个,等我们反应过来他已经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