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的少年,而是成长为了一个拥有着庞大能量、行事果决狠辣、并且对他毫无父子情分可言的商业帝王。
他的那些算计、那些迂回的策略,在绝对的力量和碾压式的信息优势面前,显得如此可笑和不堪一击。
他试图联系纪靳修,电话永远无法接通;他想去纪氏集团总部,连大门都进不去;他甚至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再次硬着头皮去了老宅,得到的依旧是纪老夫人冰冷的、隔着铁门的回应:“怀瑾,到此为止吧。
给自己留最后一点体面。”
体面?他现在还有什么体面可言?海外事业濒临破产,国内刚搭建的架子土崩瓦解,资金被冻结,众叛亲离。
他就像一个蹩脚的赌徒,押上了所有筹码,却现自己连上赌桌的资格都没有,就被庄家轻而易举地掀翻了赌桌,输得一无所有。
巨大的挫败感、恐慌以及对未来彻底的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将纪怀瑾淹没。
他把自己关在临时租住的高级公寓里,拉上所有的窗帘,昔日儒雅的风度荡然无存,只剩下一个被现实击垮的、狼狈而衰老的身影。
他终于明白,他不仅永远失去了儿子的原谅,也彻底失去了重新融入这个家族、甚至是在国内立足的任何可能。
与纪怀瑾那边的狂风暴雨、绝望挣扎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纪家别墅一如既往的宁静与温馨。
纪靳修没有对洛梨详细描述他具体做了什么,洛梨也默契地没有多问。
她只是从陈默偶尔来去匆匆的身影、以及纪靳修眉宇间那抹彻底舒展的冷冽中,知道事情正在朝着终结的方向展。
她信任他的能力,更信任他对这个家的守护之心。
外界的天翻地覆,被纪靳修完美地隔绝在了他们的世界之外。
家里的生活节奏没有丝毫改变。
周末,纪靳修推掉了所有工作安排,亲自开车带全家去郊外的马术俱乐部。
这是他早就答应等等的。
等等兴奋得像只出笼的小鸟,穿着定制的儿童骑士服,在教练的帮助下,骑在一匹温顺的小矮马背上,虽然紧张得小脸通红,却紧紧抓着缰绳,嘴里出兴奋的呜咽声。
纪靳修没有骑马,只是穿着简单的休闲装,双手插在裤袋里,站在场边,目光沉静地注视着儿子,偶尔在等等因为马匹晃动而惊慌时,会沉声给出简短的指令:“坐稳,重心压低。”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稳定人心的力量,让等等很快克服了最初的恐惧。
洛梨则陪着念曦在场边的休息区。
念曦对骑马没什么兴趣,她更被俱乐部里那几匹毛梳理得油光水滑、神态安详的设特兰小马所吸引。
她拿着洛梨给她的胡萝卜条,小心翼翼地、一点点地喂给栅栏里探出头的小马,看着小马温顺地嚼着胡萝卜,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新奇而柔和的光。
阳光明媚,绿草如茵,空气中弥漫着青草和马匹特有的气息。
一家人,各自沉浸在属于自己的愉快体验中,却又构成了一幅无比和谐幸福的画面。
回程的车上,玩累了的等等已经在儿童安全座椅上呼呼大睡。
念曦也靠在妈妈身边,昏昏欲睡。
洛梨看着窗外飞倒退的风景,又看了看身边专注开车的纪靳修,他侧脸的线条在傍晚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清晰冷硬,但眼神却是平和的。
她轻轻伸出手,覆盖在他放在变杆的手背上。
纪靳修微微侧头看了她一眼,反手将她的手握住,十指相扣。
“都结束了?”
洛梨轻声问,指的是纪怀瑾的事。
“嗯。”
纪靳修目视前方,声音平稳无波,“他很快就会离开,不会再出现。”
没有多余的描述,没有胜利的炫耀,只是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