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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修如今拥有的一切,是他自己一点一滴打拼来的,他没有义务,也没有必要为你的任何‘难关’负责。
至于孩子们……”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窗外,仿佛能看到刚才纪靳修带着孩子们离开时,那虽然沉默却坚实可靠的背影,以及念曦那双越来越沉静明亮的眼睛。
“孩子们有他们自己的父亲和母亲疼爱、教导,他们被保护得很好,也很懂事。
不需要一个缺席多年、突然出现还带着目的的祖父,来打扰他们平静的生活。”
这话语,如同最终的判决,彻底堵死了纪怀瑾试图通过老夫人影响纪靳修的路径。
纪怀瑾脸上的从容终于维持不住,露出了几分悻悻之色。
他沉默了片刻,才涩声道:“母亲,您就真的如此狠心,连一个弥补的机会都不肯给我吗?”
纪老夫人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目光中带着历经沧桑后的通透与决绝:“不是我不给你机会,是你自己,早已将通往这个家的路,亲手堵死了。
怀瑾,人总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你选择了你的路,就不要再来打扰靳修和孩子们的生活。
这是我对你,最后的要求,也是警告。”
她说完,不再看他,转身对老嬷嬷吩咐道:“送客。”
纪怀瑾站在原地,看着母亲决绝的背影,脸色变幻不定,最终,化为一片阴沉的铁青。
他知道,在母亲这里,他彻底失败了。
这条看似最有可能的捷径,被无情地斩断。
他提起那个未曾打开的食盒,一言不,转身离开了老宅。
来时的那份儒雅从容,已被挫败与隐隐的不甘所取代。
老嬷嬷送走纪怀瑾后,回到客厅,看到纪老夫人依旧站在窗前,背影显得有些孤寂。
“老夫人……”
老嬷嬷担忧地唤了一声。
纪老夫人缓缓转过身,脸上并无太多波澜,只是眼神比刚才更加深邃。
她轻轻叹了口气:“我这个儿子,聪明是聪明,可惜,心思从来没用对过地方。
他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个会为他操心、替他善后的母亲吗?”
她摇了摇头,目光重新变得坚定:“靳修那孩子,不容易。
他和洛梨把那个家经营得很好,孩子们也教育得很好。
我绝不允许任何人,再去破坏它。
哪怕这个人是怀瑾,也不行。”
老宅的风向,在这一场母子交锋中,清晰地偏向了纪靳修一家。
纪老夫人用她不容置疑的态度,表明了立场,也无形中为纪靳修和洛梨,筑起了一道来自家族最高辈分的防护墙。
然而,无论是纪老夫人,还是纪靳修和洛梨都明白,被逼到墙角的纪怀瑾,接下来会做出什么,谁也无法预料。
平静的海面下,暗流只会更加汹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