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线的是绝对虚无的中心,终点则指向某个未被标注的区域,沿途标注着无数个振动频率数值。
“这是‘存在之弦’的共振路径。”
小雅拨动琴弦,一段单一频率的纯音在走廊里回荡,与星耀之心的漩涡产生共鸣,“我的竖琴能解读这种振动——它在讲述一个关于‘选择’的故事。”
随着纯音的持续,走廊两侧的记忆碎片开始重组,形成一幕幕流动的影像:一团原始能量在绝对虚无中醒来,它意识到自己是唯一的存在,于是产生了第一个疑问:“我之外是什么?”
这个疑问引了第一次振动,能量开始分裂出无数个副本,每个副本都带着不同的答案探索虚无——有的试图创造秩序,有的沉迷于混沌,有的在自我复制中寻找意义。
“最初的存在因为孤独而分裂。”
陈墨看着影像中那些不断碰撞、融合的能量团,突然理解了什么,“我们所在的宇宙,只是其中一个能量团创造的答案。
而绝对虚无,就是所有答案诞生前的那个‘问题’本身。”
影像的最后,所有能量团都在某个临界点停止了运动。
它们现无论创造出怎样的宇宙,都无法真正回答“我之外是什么”
这个终极问题,因为答案本身也属于“存在”
的一部分。
于是它们做出了一个共同的选择:将所有宇宙的记忆浓缩成“悖论碎片”
,让这些碎片在不同宇宙中流转,等待某个文明能带着所有记忆回到绝对虚无,完成最初的闭环。
“所以悖论碎片不是威胁,而是……邀请函。”
王一伸出手,星耀之心的漩涡突然扩大,将他整个人包裹其中。
当蓝光散去时,他的眉心多了一个与那个“初始振动”
符号相同的印记,“它们在等待有人能带着所有文明的记忆,回到这里回答那个最初的问题。”
走廊突然开始收缩,两侧的墙壁向中间挤压,记忆碎片像雪花般纷纷扬扬落下。
和解者号的警报声响起,陈墨在控制台前现飞船正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沿着星耀之心勾勒的曲线向绝对虚无中心移动。
舷窗外的黑暗中,开始浮现出无数双眼睛——它们不属于任何已知生命,而是由纯粹的光构成,每双眼睛里都倒映着一个不同的宇宙。
“是最初的能量团残响。”
凯尔的机械臂指向那些眼睛,“它们在观察我们,就像观察自己无数个孩子中,唯一一个回到摇篮的那个。”
飞船穿过一层由光构成的薄膜,眼前的景象突然生变化。
绝对虚无的中心不是预想中的奇点,而是一片无边无际的平原。
平原上矗立着无数根水晶柱,每根柱子里都封存着一个宇宙的“可能性”
——有的柱子里,宇宙在诞生后十亿年就因引力失衡而坍塌;有的柱子里,智慧生命从未出现,恒星在孤寂中燃烧殆尽;还有一根柱子里,蓝星的人类在公元21世纪就掌握了记忆编码技术,却选择将所有记忆上传至太阳,让恒星成为文明的墓碑。
平原中央有一座由半透明物质构成的高台,台上悬浮着一本书——正是维记忆图书馆里的那本《宇宙记忆编年史》。
但此刻的书页上,不再记录着各个文明的旅程,而是一片空白,只在封面上多了一行字:“当记录者成为被记录者,故事便有了结局。”
王一走上高台,当他的手指触碰到书脊的瞬间,编年史突然自动翻开。
空白的书页上开始浮现出文字,不是任何已知的符号,而是直接以意识流的形式涌入在场所有人的脑海:
“最初的存在分裂为无数个探索者,每个探索者都创造了自己的宇宙作为答案。
但所有答案都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