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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眶泛红,“怕说黑鸦是我爹旧部,你们疑我;也怕账本线索是推测(我爹笔记写‘黑鸦藏关键物于熟人地盘’),让大家白忙。”
韦长军拍她肩膀:“换作是我,也会谨慎,你肯说,我们更信你。”
“账本大概率在槐巷!”
金承佑刚说完,周老憨拍着大腿跑过来:“老槐树有块‘疤’,被泥和槐叶糊着,我浇水时就觉得怪,原来是树洞!”
带疤汉子搬来梯子,韦长军爬上去拨开泥叶,摸出个油布包——里面的账本,记满了三年走私明细,页脚还留着梅景渊的批注。
王伍恰好赶来,捧着账本喜喊:“按名单抓同伙,再联高丽商署,彻底捣毁走私网!”
审讯时,黑鸦见账本被搜出,终于松口:“我藏树洞,是赌梅吟红找我问她爹下落,不会留意老槐树。
我叛逃时偷了半本笔记、一枚铜印,却不知道梅先生在哪,只听说他去高丽清州捣据点了。”
金承佑握住梅吟红的手:“清州有我爹旧部,等开封事了,我陪你找梅先生。”
梅吟红眼里燃起光:“好。”
夕阳西斜,槐巷的希望籽冒着寸长嫩芽。
梅吟红将两枚铜印合在一起,与梅花木牌映着余晖;小石头往她手里塞野枣:“梅姐姐,找到梅爷爷要回来看芽儿!”
韦长军指着账本:“明天分三路——王伍抓同伙,我和金承佑审黑鸦,你们带流民春耕。”
众人齐声应和,炊烟绕着老槐树升起。
韦长军看着身边人:并肩的战友、盼安的百姓、跨国的故知,再看那片绿油油的芽儿,突然觉得,乱世再难,只要同心,希望就不会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