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站出来举着艾草捆骂:“你们勾结贪官抓流民换钱,不怕天打雷劈!”
青袍人挥刀劈来,她撒出艾草灰,对方捂着眼惨叫:“我的眼!”
“动手!”
韦长军翻上墙,长剑劈向冲来的青袍家丁——哪是什么衙役,全是槐宗匪帮。
流民们举着锄头冲过来,陈三锄头砸在家丁腿上:“让你欺负流民!”
阿旺钻进狗洞拽林小婉:“姐姐快!
里面人多!”
混乱中,李明挣开余涛,扑向枯井掀开青石板就跳。
地窖里硫磺味刺鼻,他摸出玉佩,玉面青痕亮了亮——有毒!
十几只陶缸里绑着昏迷的流民,最里侧石台上堆着黑陶坛,坛口塞着冒烟的布条。
“阿默!”
李明抓住他的手,触到指节上的老茧——那是以前帮他磨锄头留下的。
“哥……”
李默眼神晃了晃,突然攥紧他的手,“那天我买完糖糕,刚出铺就被拖进小巷,糖糕掉在地上,芝麻沾了泥……他们说,抓你能换更多钱。”
他瞥见石台上的坛子抖:“那是毒烟,一炸就完!”
余涛跳下来刚要救流民,陶缸突然晃了晃。
小桃钻进来摇响银铃铛——短铃轻响,是和林小婉约好的信号,她指着坛子喊:“姐姐,那布条在冒烟!”
话音未落,腐叶味涌来,她捂着鼻子咳嗽:“有毒!”
“找死!”
坤提刀冲进来,锦袍沾着血,劈向余涛。
韦长军从背后踹他膝盖,长剑架在他颈间:“束手就擒!”
坤突然怪笑,往嘴里塞砒霜面团——却被剑尖抵住咽喉咽不下。
他猛地砸向玉扳指,“咔嗒”
一声,坛口引线“嘶嘶”
冒起白烟。
“捂口鼻!”
韦长军劈断引线,余涛点燃火把,毒烟遇火往地窖深处飘。
李默捏着青铜哨,突然吹了声短哨——外面青袍人喊:“是老三的哨音?咋回事!”
他急喊:“哥,他们以为是同伙!
快带大家走!”
刚冲出土窖,正厅屋顶“轰隆”
落下铁网,困住韦长军和坤。
梁上跳下来三个青袍人:“敢坏大事!”
“用木柱顶!”
韦长军早让陈三藏了断木柱。
武大郎带着流民撞门:“外面全是兄弟!”
林小婉往麻绳泼油,火燃断网的瞬间,韦长军一剑刺穿坤心口。
地窖里的流民被救出来,个个扶着陶缸喘气。
白老妇拽着李明往书房走:“我儿说,横梁后有暗格,梁下放着干燥剂!”
韦长军瞅见横梁右侧灰尘薄,老妇撒出艾草硫磺粉,毒蝎子立刻缩回去。
暗格里的密信泛黄,写着“联络枢密院主事,下月运三十车流民至京,每车百两”
,落款“玄槐楼主”
。
城门口早聚满了流民——沈槐提前散布了消息。
阿旺喘着气跑过来,手里举着半块青铜片:“那抢麦种的小吏想溜,我一锄头柄砸他手腕!
这是从他怀里掉的!”
小桃接过青铜片,见上面刻着“玄”
字,突然想起槐宗人提过的“玄槐楼主”
,银铃铛莫名烫。
张婆婆指着被绑的税吏骂:“你抢的麦种,是我老伴的命!”
小姑娘举着半块干麦饼:“你还抢我娘的簪!”
税吏缩着脖子,头埋进胸口。
晨曦终于破了云,照在褪色的“张记”
幌子上。
李默拽着李明的袖子:“哥,你看!
张记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