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掌柜,选!
要么交黏液,要么看你女儿先断气!”
囡囡吓得哭出声,小手乱挥:“爹!
救我!”
李掌柜摸向腰带里的瓷瓶,指尖触到冰凉瓷壁,突然想起昨夜苏振扔给他妻儿衣角时的狠笑,又瞥见囡囡含泪的眼,猛地把瓷瓶往地上一摔:“苏振!
你骗我!
这破黏液救不了人!
我李老三错了十年,坑过街坊骗过朋友,不能再拿妻儿的命赌!
今天就算死,也得做回正经人!”
瓷瓶碎了,稀释的邪雾黏液溅在地上,瞬间被晨露融成黑印。
黑鸦愣了愣,随即目露凶光,拽着囡囡往邪藤堆拖:“敬酒不吃吃罚酒!
那就先送你女儿喂藤!”
阿福突然冲过去,往他腿上撒了把破邪粉:“坏蛋!
不许欺负小妹妹!”
粉粒沾肤,黑鸦疼得嘶吼,勒着囡囡的手松了一瞬,李掌柜趁机扑过去,一拳砸在黑鸦面具上——“咔嚓”
一声,面具裂了道斜缝,露出半张沾着邪泥的脸,颧骨处有道狰狞刀疤。
黑鸦捂着脸踉跄后退,嘶吼道:“敢毁我面具!
老子撕了你这叛徒!”
李掌柜趁机拽过囡囡护在怀里,又转身抱起吓哭的小宝:“对不住你们,以后再也不犯浑!”
“林小婉姐姐看我的!”
小花举着桃花枝跑过来,粉瓣往邪藤上扔,“滋啦”
烧出小坑,她回头喊阿豆:“你铃再响重点!
邪藤怕你这破邪铃!”
阿豆晃着铜铃追在后面,铃音尖得刺耳:“你的花瓣更厉害!”
俩小娃一扔一摇,竟把缠过来的小邪藤逼退几步。
老周看得乐,搭箭拉弓,燃木箭绿光直扑苏振后背:“苏振!
尝尝我这老箭杆的厉害!”
苏振侧身躲开,箭却射中他身后的邪物,老周笑骂:“下只准钉你黑袍带子!”
林伯安往他身边扔了把草种:“嘴皮子比射箭利索!”
老周回怼:“总比你当年踩陷阱摔屁股墩强!”
苏振被韦长军逼得节节后退,黑气越来越弱,突然从怀里掏出个瓷瓶,往地上狠狠一撒:“凝邪粉!
上!
烧了你们换三滴邪血!”
地上邪泥瞬间凝成三只邪物,身形虚浮,绿光黯淡。
“阿力!
解决它们!”
林小婉刀身抹上药汁砍过去,阿力指尖绿光暴涨,一掌拍散邪物:“临时凑的,没力道!”
“不可能!”
苏振脸色铁青,转身就跑:“林伯安等着!
下次带百只邪物踏平双木林!”
黑鸦想追,武大郎忍着后背剧痛,攥着锤子砸过去,“嘭”
地砸在他后背,自己也因用力过猛跌坐在地,咳了口带血的痰:“想跑?赔我媳妇缝的粗布衫!”
老周的燃木箭“嗖”
地钉在黑鸦腿边土里:“别动!
再动就钉你面具缝里!”
雾慢慢散了,晨光透过槐枝洒下来。
林外传来脚步声,城门楼援兵赶到,为守卫挥手喊:“一组抬晕过去的兵丁到树荫下,二组警戒林边,三组帮伤员处理伤口!”
两个守卫赶紧扶起武大郎,解下止血布条缠在他渗血的后背,武大郎疼得倒抽冷气,却咧嘴笑:“这点伤,比守城门时挨邪物划的轻多了!”
小宝把擦干净的长命锁递李掌柜:“爹,锁没坏。”
李掌柜接过,指腹突然蹭到锁背细痕——是邪藤尖刺刻的“槐”
形印,正泛着极淡的银绿微光。
他刚要开口,林外传来一声凄厉鸦鸣,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