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风仙捻起暗红粉粒,遇火变黑带腥气:“是血。文书主人要么是‘药引’,要么是被灭口的。”周显往墙角缩:“五年前我跟着运‘货’,那些‘药引’被蒙着眼塞上车……黑斗篷人就是来取这个的!”
风雪突然变急,“沙沙”轻响穿透风声。小石头缩回头:“外面有黑斗篷人!站在老槐树下!”韦长军撩开窗纸——兜帽压得极低,只露双冷光眼,静静盯着驿站,比李三的朴刀还让人发慌。
“他来杀我了!”周显哭嚎,“阿力的布是我从尸体上搜的,给了王侍郎,又给了他!”黑斗篷人突然抬手,晃了晃块粗布,符号在雪夜里扎眼。“那是阿力的布!”小桃娘嘶吼,布角绣着的“力”字清晰可见。
黑斗篷人把布扔在雪地里,转身消失在林子。韦长军冲出去捡起,粗布磨得发毛,针脚还留着阿力的温度。“他是故意的。”韦长军攥着布,指节发白,“挑衅我们,也警告我们。”
火塘火苗弱了又跳,韦长军把粗布、文书、账册叠在一起,火光映着三个相同的符号:“我们要送周显作证,更要查宣和三年的‘药引’,查黑斗篷人和他背后的‘先生’。”他看向窗外,风雪里黑斗篷人消失的方向,一点微光闪了闪,像鬼火。
“就算他像影子跟着,”韦长军把账册塞进怀里,指尖触到纸页上的流民名字,“也要把他揪出来晒在太阳下。乱世再黑,总得有光照进来。”
驿站外风雪未停,那点微光又闪了闪,像在等他们踏入下一个陷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