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与决绝,笔走龙蛇,力透纸背。
上面只写着一个扭曲的大字:
“逆”
!
吴境的目光死死地定格在那个“逆”
字上。
那每一笔的转折顿挫,那起笔时特有的锋棱,收笔时习惯性的回勾……哪怕历经岁月侵蚀,哪怕墨迹已呈暗褐,那股融入骨髓的独特韵味,也绝不会有错!
这是他自己的笔迹!
一股寒气,比这冰窟深处万载玄冰还要凛冽数倍,瞬间从尾椎骨窜上天灵盖!
肺腑间的结晶刺痛感陡然加剧,仿佛那个“逆”
字触了某种可怕的连锁反应。
咔哒。
一声极其轻微的机括咬合声,突然从那扇袖珍的青铜门扉内部传来。
紧接着,一股宏大、冰冷、充满了否定意味的奇异波动,如同无形的潮汐,猛地从门户中横扫而出!
嗡——!
这股波动瞬间掠过吴境全身。
他体内运转的灵力猛地一滞,如同被无形的枷锁锁住,运转变得无比艰涩沉重。
更可怕的变化生在身体上——他那抵御着寒气的指尖,皮肤下竟以肉眼可见的度,凝结出一层薄薄的、透着幽蓝光泽的冰晶鳞片!
这不是防御,这感觉……更像是一种从内而外的……冻结与侵蚀!
仿佛这扇门的力量,正在强行逆转他身上某种法则的根基!
袖珍的青铜门无声地悬在冰壁之内,散着幽光,如同深渊的独眼,冰冷地注视着这个触碰了禁忌时空的闯入者。
那张残破的符纸在吴境微微颤抖的手上,墨迹如血,仿佛在无声地嘲讽着既定的轨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