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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刀斩灭火蛇的瞬间,灶膛里的灰烬篆字突然印上吴境脊背。
剧痛中浮现的青铜门虚影轰然开启,他听见自己骨骼出金石相击之声,掌心血珠滴落处,青砖缝隙里钻出七朵燃着幽火的彼岸花。
吴境的手掌按在潮湿的砖墙上,指甲缝里嵌着青苔。
黑袍人踏着积水缓步逼近,刀刃割开悬停的雨幕,那些晶莹的水珠竟在半空碎成齑粉。
你母亲的炊烟里藏着九阴砂。
黑袍人的声音像是生锈的刀刮过铁板,刀刃突然折射出诡异青光,当年她若肯交出那半页残篇
话未说完,吴境突然抓起墙角的陶罐砸去。
罐体在空中爆裂,腌制三年的酸浆果糊了黑袍人满脸。
酸液触及皮肤的瞬间腾起青烟,那张被腐蚀的面皮下露出暗金色纹路。
刀光暴起!
唐刀划出七道残影,将吴境逼至墙角。
后背抵住冰凉的青砖时,他忽然想起清晨采药时嗅到的腐土味——原来死亡的气息早已渗入骨髓。
刀尖抵住喉结的刹那,怀中心经突然剧烈震颤。
吴境感觉心脏被无形的手攥住,某种古老韵律顺着血管漫向四肢。
黑袍人的瞳孔骤然收缩,刀锋竟在皮肤表面激起细密的金铁交鸣声。
这是黑袍人话音未落,吴境喉间突然迸青铜色光晕。
光幕中浮现无数裂纹密布的镜面,每块碎片都映照出黑袍人不同的死状——有被青铜锁链绞杀的,有在雷火中化为焦炭的,更有被自己手中唐刀贯穿心脏的。
刀锋出不堪重负的哀鸣,黑袍人的斗笠被狂暴气流撕成碎片。
吴境在镜面风暴中看到袭击者的真容:那张与自己七分相似的脸庞上,爬满蛛网状的暗红血纹。
原来你才是钥匙!
黑袍人突然癫狂大笑,左手结出怪异法印。
镜面中的影像开始扭曲,所有碎片突然倒转方向,将吴境的身影切割成无数残片。
刺耳的镜裂声在巷中炸响,吴境感觉双耳涌出温热的液体。
当最后一块心镜碎片坠地时,黑袍人的刀锋距离他咽喉只剩半寸。
但诡异的是,刀刃竟被某种无形力量凝固在空中,如同陷入琥珀的蚊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