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拖长了语调：
“k先生，其实……”
纪川适应了光线，睁开眼，里面闪过一丝警觉：“你监控了我的手机？”
商时砚低笑出声，带着点戏谑：“……那倒没有。”
他晃了晃自己的手机，解释道，“只不过……嗯，之前设置过的一个小程序，会把……某个模拟经营游戏的上线下线记录，自动到我这里。”
他压低声音，有意捉弄，唇几乎贴到纪川耳畔，气息灼热：“是谁，凌晨五点醒了就开始偷偷玩游戏？玩了整整两个小时，结果不联系我也就算了，还躲在被子里玩到忘我……”
他松开捂着纪川眼睛的手，指尖趁机捏了下他微热的脸颊。
纪川的眼神更加飘忽，心虚几乎写在了脸上。
商时砚环着他坐起身，看他这副模样，忍不住抿唇压下笑意，语气带了点无奈：“算了，反正你有记忆的时候也这样，我行我素，我怎么都劝不动你。”
他巧妙地转移了话题，语气轻松起来：“游戏好玩吗？怎么想到玩这个的？”
纪川顿了顿，莫名有些脸红，磨磨蹭蹭地把那只“罪证”
手机从被子里完全拿出来，咳了一声：“我就是……随便翻这台手机时现了这个游戏，就……随便试了一下。”
他声音越来越小，带，“还……挺好玩的。”
商时砚侧头贴了贴他的脸颊和额头，感受到略高的体温，微微蹙眉：“有点热，你还好吗？头还疼不疼？”
纪川眼神闪烁了一下，避开这个问题：“……还好。
对了，我现了这个东西，这是……系统自己生成的对话吗？我觉得……挺巧的。
你看这个。”
商时砚顺从地低下头，与他的头贴着，看向屏幕。
游戏界面上，是两个像素小人，一个黑黑眼，一个白蓝眼。
下面是历史对话记录：
……
【白蓝眼小人：你不是要和我分手吗？我们离婚！
】
……
【黑黑眼小人：不要离婚。
我想你。
你回来好不好。
】
……
【白蓝眼小人：好。
】
……
送时间……是他当初被迫离开，两人分离的那段黑暗的日子。
“砰！”
就像是有什么在脑子里炸开。
一颗来自过往的子弹——在此刻，不偏不倚地正中现在的眉心。
商时砚整个人骤然愣住，呼吸仿佛都在这一刻停滞。
纪川看着他瞬间凝固的表情和微微泛红的眼眶——
不好！
他心头一紧，手下意识往旁边摸索，抓过一包抽纸巾，有些无措地递到他面前。
商时砚抬起眼，看到纪川满脸写着“我又搞砸了”
、“我说错话了”
的慌乱表情，原本翻涌的心酸与悸动，突然被一种更巨大的、更柔软的无奈和爱意冲散。
他猛地收紧手臂，将人更深地拥进怀里，低低地笑了出来。
“没事”
他蹭着纪川的头，声音闷闷的，眼睛却亮晶晶的，“我哪有那么容易哭啊？”
他抬起头，现窗外的晨光透过窗帘洒满室内。
他笑着，用指尖轻轻点着屏幕上那几句简单的对话，语气带着一丝丝得意的炫耀：
“k先生，这不是系统生成的”
他凑近纪川耳边说。
“这是我们异地恋的时候，你偷偷写给我的情书”
他把烫的脸颊埋进纪川颈窝蹭了蹭，声音带着满足：
“我很喜欢……也特别，特别开心，原来你也一直这么喜欢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