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叔说汉口米行被日军炸了一半,还好家人撤得及时,没受什么伤。
现在到了重庆,有军队保护,总算安全了。”
林文澜点点头,心里对日军的恨意又深了几分。
他让卫兵给林文斌安排了住处,又嘱咐他好好休息,明天一早一起出去重庆。
当天晚上,林文澜去新墙河防线视察,士兵们看到他,纷纷围过来,有的递上自己写的家信,希望他能帮忙寄到重庆,有的则拜托他在重庆多打探家人的消息。
“弟兄们放心!”
林文澜站在战壕边,对着士兵们大喊,“我去重庆述职,一定会帮大家寄家信,也会尽量打探你们家人的消息。
你们在这里守住新墙河,就是对家人最好的保护,等我回来,咱们一起打跑小鬼子,让大家都能回家和亲人团聚!”
士兵们欢呼起来,声音在新墙河沿岸回荡。
林文澜看着这些可爱的士兵,心里满是感动——他们有的人还不到二十岁,却为了家国,远离亲人,在战场上浴血奋战,这份情谊,比亲兄弟还要深厚。
11月12日清晨,林文澜和林文斌带着两名卫兵,乘坐战区安排的军用卡车,从长沙出,前往重庆。
卡车沿着公路向西行驶,沿途到处都是逃难的百姓,他们背着行囊,扶老携幼,朝着重庆的方向走去,脸上带着对战争的恐惧和对和平的期盼。
“堂兄,你看这些百姓,真是太可怜了。”
林文斌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窗外的景象,语气沉重,“要是咱们能早点把小鬼子赶出去,他们就能回家了。”
林文澜点点头,眼神坚定:“会的,总有一天,咱们会把小鬼子赶出中国,让百姓们过上安稳日子。”
卡车行驶了两天,终于抵达了重庆外围。
远远望去,重庆的山城风貌映入眼帘——高低错落的房屋建在山坡上,长江和嘉陵江在城中交汇,江面上的船只来来往往,虽然是战时,却依旧透着几分繁华。
靠近市区时,能看到不少防空洞的入口,路边的士兵们正拿着步枪巡逻,警惕地盯着天空,防备日军飞机的轰炸。
“前面就是重庆市区了,咱们先去战区驻重庆办事处报到,然后再去见家人。”
林文澜对林文斌说。
林文斌点点头,握紧了腰间的手枪——这是林文澜给他的,重庆的局势复杂,多一分防备总是好的。
下午时分,他们抵达了战区驻重庆办事处。
办事处的官员热情地接待了他们,安排了住处,又告知庆功宴将在三天后举行,届时委员长会亲自出席,让林文澜做好准备。
安顿好后,林文澜迫不及待地带着林文斌前往南岸,去见家人。
黄山别墅旁的居民区里,林文澜终于见到了父母和妻子儿女。
母亲看到他,立刻哭了起来,拉着他的手,不停地问他在前线有没有受伤;妻子抱着儿子,眼里满是思念;父亲林世昌则拍着他的肩膀,语气欣慰:“好小子,没给林家丢脸,你在前线的功绩,重庆的报纸都报道了。”
林文澜看着家人,心里满是愧疚——自从抗战爆后,他就很少回家,家里的事全靠父亲打理,这次家人能平安迁到重庆,多亏了父亲的周旋和委员长的关照。
“爹,娘,让你们担心了。”
他哽咽着说,“以后咱们一家人在重庆,总算能团聚了。”
当天晚上,林家举行了简单的家宴。
饭桌上,父亲林世昌详细说了家人迁到重庆的经过:“汉口陷落后,日军到处烧杀抢掠,米行也被炸毁了,我本来想带着家人去长沙找你,没想到委员长的侍从室突然派人来,说委员长知道咱们家为抗战捐了不少粮食,特意安排咱们迁到重庆,还分了房子,派了卫兵保护,这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