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1o日的长沙,岳麓山脚下的1o1军军营里,晨雾还未散尽,就传来了收操的号角声。
新兵们扛着步枪,迈着整齐的步伐返回营房,汗水浸湿了他们的军装,却没人抱怨——经过半个月的高强度训练,他们早已褪去了初入军营的青涩,眼神里多了几分军人的坚毅。
林文澜穿着中将军装,站在营部的窗前,看着操场上忙碌的士兵,手里捏着一份刚收到的战区电报,嘴角露出一丝疲惫却欣慰的笑容。
电报上清晰写着:“武汉会战已于11月6日正式结束,日军虽占领武汉三镇,却付出伤亡近四万人的代价,我军达成战略牵制目的,为后续抗战部署争取关键时间。
现令1o1军军长林文澜即刻启程赴重庆述职,参加全国抗战庆功宴,为期一月,军内事务暂由副军长陈明仁代理。”
武汉会战落幕了。
林文澜心里感慨万千,从田家镇死守到汉阳护厂,从羊楼司阻击到新墙河布防,他和1o1军的弟兄们在这场会战里流尽了血汗,也见证了太多牺牲。
如今会战结束,虽未取得完全胜利,却打破了日军“三个月灭亡中国”
的妄想,这份功绩,属于每一个浴血奋战的士兵。
“军长,副军长陈明仁来了。”
卫兵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林文澜转过身,看到陈明仁穿着军装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份军内事务清单。
“文澜兄,这是近期军内的训练计划和防线布防调整方案,你走后我会按照这个方案执行,确保新墙河防线万无一失。”
陈明仁将清单递过去,语气沉稳,“你放心去重庆,1o1军有我在,绝不会出任何差错。”
林文澜接过清单,快翻了一遍,满意地点点头:“明仁兄,辛苦你了。
新墙河防线是长沙的门户,日军随时可能南下,你一定要多加戒备,尤其是坦克和重炮的防御,不能有任何疏漏。”
“我明白。”
陈明仁点点头,“你在重庆也要注意安全,听说最近重庆的日军间谍活动频繁,凡事多留个心眼。”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军内事务,陈明仁便起身离开,去安排防务。
林文澜刚想收拾行李,通信兵又拿着一封电报跑进来,脸上带着几分急切:“军长!
您家里来的电报,是从重庆拍来的!”
林文澜心里一紧,连忙接过电报。
电报是父亲林世昌来的,内容很短,却让他悬着的心落了地:“汉口米行因战乱停业,举家已由委员长安排迁至重庆,住南岸黄山别墅旁,一切安好。
吾已让你堂弟文斌赴长沙,随你同往重庆,他曾在保定军校就读,可助你处理事务,亦能护你安全。
父字。”
家人平安,还被接到了重庆,这对林文澜来说是天大的好消息。
他的父亲林世昌在汉口经营米行多年,是当地有名的实业家,抗战爆后,米行多次为前线捐赠粮食,没想到这次竟能得到委员长的关照。
至于堂弟林文斌,他倒是有些印象——比自己小五岁,从小就喜欢舞枪弄棒,后来考入保定军校,毕业后在东北军里待过一段时间,枪法和格斗术都很厉害,有他跟着,确实能多一分保障。
当天下午,林文斌就抵达了长沙军营。
他穿着一身便装,身材高大,眼神锐利,见到林文澜,立刻立正敬礼:“堂兄!
林文斌奉命前来报到!”
林文澜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文斌,好久不见,没想到你都长这么高了。
这次辛苦你跑一趟,路上还顺利吗?”
“还好,就是从汉口到长沙的路上,遇到不少逃难的百姓,到处都是战乱的痕迹。”
林文斌的语气有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