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儿庄会战结束后的第十天,林文澜带着满身硝烟味走进重庆曾家岩官邸时,委员长正站在巨幅武汉会战地图前,指尖落在“田家镇”
三个字上。
“文澜,33旅在台儿庄的表现,全军都看在眼里。”
委员长转过身,手里拿着一份烫金封面的编制命令,“军政部决定,将33旅扩编为‘国民革命军第1o1师’,隶属第九战区,由你任师长,授少将军衔。
编制按甲种师配置:下辖三个步兵团、一个炮兵营、一个装甲连、一个工兵营、一个野战医院,兵员足额一万两千人,武器装备优先供给。”
林文澜双手接过命令,封面上“甲种师”
三个字格外刺眼——从芜湖的两千人杂牌旅,到如今万人编制的嫡系甲种师,这跨越背后,是张铁柱、李大海等千余名弟兄的鲜血。
“谢委员长栽培!”
他立正敬礼,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1o1师全体将士,定不负委员长厚望,守住武汉门户!”
“你需要什么,直接跟军政部提,或者用电台找我。”
委员长指着地图上的田家镇,“日军下一步必攻武汉,田家镇是长江中游要塞,你师的任务,就是守住那里。
现在就去准备,一个月内完成扩编整训,开赴前线。”
离开官邸的当天,林文澜就接到了军政部的装备调拨清单:中正式步枪八千支、捷克式轻机枪三百挺、马克沁重机枪六十挺、克虏伯75山炮十二门、1o5榴弹炮六门、德制一号坦克五辆、装甲车八辆、手榴弹五万颗、步枪子弹两百万。
可清单末尾的一行小字让他皱起眉:“迫击炮炮弹、冲锋枪及反坦克地雷暂缺,需自行协调补充。”
“迫击炮缺弹,冲锋枪没有,这打巷战和反坦克都要吃亏。”
林文澜回到台儿庄驻地,把清单拍在桌上,对着新提拔的三个团长(原33旅副营长李勇升1团团长、参谋王锐升2团团长、炮兵连长张海峰升3团团长)说,“军政部说优先供给,还是有缺口。
我记得徐州有个黑市,能买到沦陷区流出来的军火,我亲自去一趟,你们留在这儿整训新兵。”
第二天清晨,林文澜换上便装,带着两名护卫,坐火车前往徐州。
徐州沦陷后,城郊的三堡镇成了黑市聚集地——这里盘踞着各路势力,有日军控制的伪军火商,有国民党地下人员,还有游走在夹缝中的民间商贩。
林文澜通过老关系,找到一个叫“黑六”
的商贩,对方穿着绸布长衫,手指上戴着金戒指,眯着眼打量他:“林师长的大名,我在沦陷区都听过。
想要什么?”
“迫击炮炮弹,越多越好;p38冲锋枪,至少两百支;反坦克地雷,一千颗。”
林文澜压低声音,从怀里掏出两根金条,“价钱不是问题,但要保证是德制原装,一周内送到台儿庄。”
黑六掂了掂金条,眼睛一亮:“林师长爽快!
迫击炮炮弹有三千,是德军撤退时留下的;p38有两百五十支,从天津租界运过来的;反坦克地雷一千五百颗,够用了。
但有个条件——运输要你们自己负责,我只送到徐州城外的关帝庙,剩下的路,你们得避开日军巡逻队。”
“成交。”
林文澜一口答应。
一周后,1o1师的工兵营趁着夜色,用马车将军火从徐州运回台儿庄。
打开木箱时,李勇忍不住拿起一支p38,枪身的烤蓝还泛着光:“师长,这枪射快,打巷战正好!
有了这些家伙,小鬼子再钻巷子,咱们就能收拾他们!”
与此同时,1o1师的整训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
台儿庄城南的练兵场被分成五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