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重炮和坦克开路,配合步兵冲锋。
33旅的防线越打越破:一营的胸墙被炸开3个缺口,反坦克壕被坦克压平2段,82迫击炮炸坏3门;二营的1o栋战斗屋被日军的火焰喷射器烧毁,文昌阁的二楼被炮弹炸塌一半;三营的庙门工事被炸塌,2挺重机枪被炸毁。
到3月21日傍晚,33旅已经伤亡了5oo多人,全旅只剩16oo人,弹药也消耗了三分之一。
林文澜坐在关帝庙的山炮阵地旁,看着各营报上来的伤亡数字,心里越来越急——他已经三次电报给第五战区,询问汤恩伯军团的位置,可每次得到的回复都是“汤部仍在峄县以东,因日军阻击,暂无法南下”
。
3月22日清晨,日军调来15架飞机,对着33旅的防线狂轰滥炸,运河大桥的胸墙被彻底炸塌,月河街的2o栋战斗屋被烧毁,关帝庙的山炮阵地也被炸毁1门。
日军的地面部队趁机起总攻,15辆坦克冲进西关街口,3oo多名步兵跟着冲进月河街。
二营的士兵们在巷子里与日军展开血战:有的士兵躲在战斗屋的射击孔后,用步枪射击日军;有的士兵通过交通壕绕到日军后面,用手榴弹炸日军;有的士兵与日军拼刺刀,枪托打断了就用拳头打、用牙咬。
李大海的胳膊被日军的刺刀划了一道大口子,鲜血直流,他还是握着一把大刀,砍倒3个日军,自己也被一个日军刺中腹部——他捂着肚子,死死抱住那个日军的腿,喊着:“弟兄们,别让小鬼子过去!”
直到另一个士兵冲过来,用步枪刺死那个日军,他才倒在地上。
林文澜带着预备队赶过来时,月河街已经丢了一半,二营只剩2oo多人。
他立刻下令:“山炮,瞄准月河街北口的日军坦克!”
剩下的3门山炮同时开火,炮弹落在坦克群中,炸毁了2辆坦克,日军的进攻暂时停了下来。
可就在这时,通信兵跑过来,脸色苍白:“旅长,一营防线被日军突破了!
张营长……张营长牺牲了!”
林文澜心里一沉——张铁柱是他从排长一路带上来的兄弟,一起在芜湖打过仗,一起在特训班学过战术。
他强忍着悲痛,下令:“一营残部撤回月河街东侧,与二营汇合;赵大虎,你带三营二连去守关帝庙前门,防止日军偷袭;炮兵连,把山炮转移到庙后围墙内,继续支援前线。”
3月日,日军的进攻更加猛烈。
他们在月河街的巷子里放火烧房,用炸药炸战斗屋,士兵们只能在火海里穿梭,与日军拼杀。
到傍晚时,33旅只剩1ooo人,弹药也快用完了——步枪子弹每人平均只剩1o,手榴弹只剩1oo多颗,山炮炮弹只剩5o。
林文澜站在关帝庙的后殿,看着外面的火光,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念头——他转身对通信兵说:“把咱们的专属电台打开,直接给委员长报,用明码!”
通信兵愣了一下:“旅长,这专属电台是委员长特批给您的,只能在紧急情况下使用,用明码,日军会截获的……”
“现在就是最紧急的情况!”
林文澜的声音带着决绝,“你就这么写:‘委员长钧鉴:职部33旅奉命守台儿庄右翼,自3月17日接战至今,已伤亡千余人,现存兵力仅千名,弹药将尽,粮秣告罄。
日军以坦克重炮猛攻,月河街半数失守,关帝庙危在旦夕。
汤恩伯军团抵峄县六日,迟迟不南下包抄,职部虽誓与阵地共存亡,然恐难支撑至明日。
若台儿庄右翼失守,非将士不力,实因援军不至。
职林文澜率33旅全体将士叩请委员长令汤部南下,勿误战机!
若援军三日不至,职部战至最后一人,亦不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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