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支那战役的硝烟尚未散尽,第十一集团军的指挥部已随战线南移八十公里,设在了伊洛瓦底江畔的临时营地。
林文澜站在作战地图前,目光锁定在腊戍——这个滇缅公路上的战略要冲。
若拿下此地,北可保滇西安全,南可直指曼德勒。
“军座,侦察机航拍照片显示,日军在腊戍外围构筑了三道防线。”
周志宏将一叠照片铺在桌面上,“第一道是前沿警戒阵地,以雷区和铁丝网为主;第二道是主要防御地带,遍布混凝土碉堡;第三道是城防工事,依托建筑物改造。”
照片上可以清晰看到,日军在城北高地部署了四门15o毫米榴弹炮,炮口直指北方必经之路。
“美国联络官布朗中校转来情报,”
陈明远递过一份文件,“日军第五十六师团步兵第113联队主力已进驻腊戍,配属一个工兵中队、一个山炮大队,总兵力约四千人。
联队长松井真二中佐以善守着称。”
林文澜沉思片刻,手指点在地图上的南坎河:“命令第1军三天内推进至南坎河北岸,工兵旅立即架设浮桥。
第2军向东南迂回,切断腊戍至细胞的道路。
第3军炮兵师在南坎河南岸建立阵地。”
四月七日,南坎河北岸
工兵旅长孙明亲自指挥架桥作业。
湍急的河水冲击着舟桥,士兵们在齐腰深的水中艰难作业。
“报告旅长,日军侦察机!”
观测哨突然预警。
四架日军隼式战斗机从云层中俯冲而下,机枪子弹在河面扫射出一排排水柱。
“高射机枪阵地,开火!”
孙明怒吼。
工兵旅直属防空连的2重机枪喷出火舌,密集的弹幕迫使日机拉高。
但仍有数子弹击中半成品浮桥,两名工兵应声落水。
“医护兵!
继续作业!”
孙明跳入河中,亲自扶正摇晃的桥板。
与此同时,第1师先头部队在南岸与日军前哨接火。
第1团团长张彪指挥部队抢占滩头阵地,美制1迫击炮的炮弹精准地落在日军机枪阵地上。
“三连从左翼包抄!”
张彪通过scr-536步话机呼叫支援,“请求师属炮兵压制对岸高地。”
十分钟后,第3炮兵团的75毫米榴弹炮开始言。
炮弹呼啸着越过河流,在南岸高地炸开一团团黑烟。
四月九日,腊戍北郊
经过两天激战,第1军主力已全部渡过南坎河,在腊戍以北十公里处展开攻击阵型。
“军座,这是刚破译的日军电报。”
通讯旅长刘庆递来电文,“松井联队请求师团主力增援,但第五十六师团正在曼德勒与英军交战,无法分兵。”
林文澜眼睛一亮:“机会来了。
命令第2军加快迂回度,务必在明日拂晓前切断腊戍以南所有通路。”
他转向炮兵师长董明:“明天凌晨五点,我要看到所有火炮同时开火。
第一轮齐射必须覆盖已知的日军炮兵阵地。”
“已经完成测绘,”
董明信心满满,“24门1o5毫米榴弹炮,36门75毫米榴弹炮,保证让日军炮兵变成哑巴。”
四月十日,凌晨四点三十分
炮兵阵地上,炮手们正在做最后准备。
弹药手将黄铜炮弹从木箱中取出,装填手调整引信,观测兵在校准射表。
“气象数据:风向东南,风每秒三米,湿度百分之八十。”
观测员报出最后参数。
董明看着腕表,时针指向四点五十分。
他举起右手,阵地上顿时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