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气氛严肃。
“这一仗,我们打退了骑一师,稳住了滩头阵地,与39军成功会师,战略上,我们初步达到了目的。”
林文澜用铅笔敲了敲地图上的清川江位置,“但是,代价是惨重的。
也暴露了我们很多问题。”
杨文涛接口道:“最大的问题还是装备对严寒的不适应,以及后勤补给。
我们的电台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坦克的机动性大打折扣。
美军虽然后撤,但他们的空中优势和炮火优势依然存在。
我担心,他们一旦稳住阵脚,会利用其强大的机动能力,在我们侧翼寻找新的机会。”
吴信泉点了点头,他率领39军长途奔袭,对后勤的脆弱性体会更深:“老林说得对。
我们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单纯依靠步兵穿插了。
现在部队有了这么多家当,是好事情,也是大负担。
油料、炮弹、零件,哪一样跟不上,这些铁疙瘩就是一堆废铁。
我建议,下一步作战,必须更加注重后勤线路的保护和建立稳固的前进基地。”
林文澜赞许地看了一眼吴信泉:“吴军长说到点子上了。
我们过去‘小米加步枪’的思维要变一变了。
现在我们是‘步枪加坦克’,甚至‘坦克加飞机’(指应对空袭)。
清川江这一仗,我们用残骸构筑防线,是应急之策,是土办法,但也是被逼出来的创新。
接下来,我们要系统性地思考,如何将我们手中的美式装备,与朝鲜的山地、严寒环境,以及我们擅长的运动战、夜战、近战结合起来,形成我们自己的‘机械化作战’模式。”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位将领:“同志们,我们面对的,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工业化军队。
我们不能光靠勇敢和牺牲去拼消耗。
我们要用脑子打仗,要用技术弥补数量的不足,要用灵活的战术去对付他们呆板的教条。”
会议结束后,林文澜单独留下了杨文涛。
“文涛,缴获的那些美军地图和通信设备,特别是那几个‘潘兴’坦克里的东西,立刻组织你的人,会同兵团司令部的技术侦察部门,进行彻底的分析。”
林文澜压低声音,“我要知道美军最新的布防调整、他们的频率密码规律,以及……他们下一步可能的进攻路线。”
“明白,司令员。
我已经让人把最有价值的东西都保护起来了,专家小组马上开始工作。”
杨文涛眼中闪过一丝兴奋,这种技术层面的较量,正是他擅长的领域。
就在志愿军紧张地进行战后整顿和战略谋划的同时,远在数十公里外的美军骑一师临时指挥部里,则弥漫着一片沮丧和难以置信的气氛。
史密斯少将,这位以勇猛着称的骑兵师长,此刻脸色铁青,他面前的作战地图上,代表骑一师的蓝色箭头被迫后撤了整整十余公里,一个整编团的兵力几乎被打残,大量技术装备遗弃在了战场上。
“先生们,”
他的声音沙哑而充满怒火,“我们被一群……被一群我们认为是‘农民军队’的敌人,用我们自己的坦克残骸,结结实实地教训了一顿!
这是骑一师的耻辱!”
参谋们噤若寒蝉。
“他们的指挥官,这个林文澜,”
史密斯走到地图前,指着清川江的位置,“他不仅勇敢,而且极其狡猾。
他利用了地形,利用了天气,甚至利用了我们造成的破坏!
我们必须重新评估对手。”
他转向情报官:“关于这支中国军队,这个第十三兵团,还有这个林文澜,我要知道更多!
他们的编制、他们的装备来源、他们的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