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
“我也去”
的声音。
王溥看着眼前的场景,悄悄松了口气——只要百姓肯齐心,洛阳就多了一分守住的希望。
而在皇宫的御书房里,符祥瑞正对着一张兵力调配图呆。
桌上的烛火跳动着,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柴宗训坐在一旁的小凳上,手里拿着一支毛笔,在纸上画着歪歪扭扭的城墙,时不时抬头看看母亲。
“娘,你在想什么呀?”
柴宗训放下毛笔,爬到符祥瑞身边。
符祥瑞回过神,把儿子抱到腿上,指着图上的汴梁方向:“娘在等汴梁的禁军赶来。
他们已经走了两天,按路程算,明天就该到了。”
话音刚落,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范质拿着一份文书快步走进来,脸上带着几分喜色:“太后,汴梁的禁军到了!
五千人,由殿前司的高怀德统领,此刻已到洛阳东门外,请求入城!”
符祥瑞猛地站起身,怀里的柴宗训差点滑下去。
她连忙稳住儿子,声音里难掩激动:“快,开东门,让高怀德带部将立刻来见我!”
半个时辰后,高怀德一身戎装走进御书房。
他刚从马背上下来,盔甲上还沾着尘土,脸上却满是刚毅:“末将高怀德,率汴梁禁军五千人,前来驰援洛阳!”
符祥瑞看着高怀德,又看了看他身后几位风尘仆仆的部将,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她指着桌上的兵力图,开门见山道:“高将军,如今洛阳城内有京畿卫八千,加上你们带来的五千禁军,共一万三千人。
但郭崇有三万兵马,还可能联合许州、济州的叛军,咱们兵力依旧不足。”
高怀德俯身看着兵力图,手指在郭崇的进军路线上划过:“太后放心,末将带来的五千禁军,都是殿前司的精锐铁骑,擅长正面冲锋。
明日末将愿带两千人,去东门外的十里坡设伏,郭崇的前锋若是赶来,定能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不可!”
符祥瑞立刻摇头,“郭崇的前锋都是戍边老兵,战力强悍,你若贸然设伏,万一被缠住,反而会折损兵力。
眼下咱们的要任务是守住洛阳,等宋州、陈州的援兵到了,再与郭崇正面交锋不迟。”
高怀德想了想,觉得符祥瑞说得有理,便点头应道:“太后说得是,末将听凭调遣。”
符祥瑞走到书架前,取出一份名册递给高怀德:“这是被郭崇调走的禁军名单,其中有不少是你的旧部。
你派人去联络他们,告诉他们,只要能回头,朝廷既往不咎,还能官升一级。”
高怀德接过名册,翻看了几页,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太后放心,末将这就去安排。
这些人大多是被郭崇胁迫,心里还是向着朝廷的,只要有人牵头,定能让他们倒戈。”
就在高怀德准备退下时,殿外又传来小太监的通报:“太后,女辅营的林薇统领求见,说有要事禀报!”
符祥瑞让高怀德稍等,随后传林薇进殿。
林薇走进来,先向符祥瑞行了一礼,又朝高怀德拱了拱手,才开口道:“太后,高将军,末将刚才在城墙上巡查,现西城门外侧的护城河,有一段堤岸出现了裂缝。
若是郭崇的人趁机挖开堤岸,河水倒灌,西城门的城防就会垮掉!”
符祥瑞脸色一变,连忙问道:“裂缝有多大?能修补吗?”
“裂缝不算太大,但得连夜修补,不然等到天亮,露水一泡,裂缝会更大。”
林薇回道,“末将已经让人去调沙袋和石灰,但女辅营的人手不够,想请高将军派些禁军帮忙。”
高怀德立刻接话:“没问题!
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