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帮着抬伤员!”
符琳接过布包,指尖触到粗糙的布料,眼眶有些热。
她把布包递给旁边的卫兵,对老汉说:“多谢乡亲们,不过守城有弟兄们在,你们先回家,要是真需要帮忙,我再让人去叫你们。
你们的干粮,我让伙夫掺在粥里,给弟兄们分了,也算你们为守城出份力。”
老汉还想再说,却被身边的人拉了拉,只好点点头:“那太后要是需要,随时叫俺们!”
说完,一群人扛着锄头,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符琳看着他们的背影,转身对苏文清说:“把城里的商户都登记一下,要是辽人攻城,让他们帮忙送水送粮,别让百姓们直接上城楼,太危险。”
刚安排完,就见柳清和从医帐跑出来,手里拿着个药罐,脸上满是急色:“太后,沈副将醒了,可他非要下床,说要去西城门守着,拦都拦不住!”
符琳赶紧往医帐走,刚进门就看见沈砚正挣扎着要起身,肩膀上的绷带已经渗出血迹,脸色苍白得吓人。
“你给我躺好!”
她快步走过去,按住他的肩膀,语气带着几分严厉,“柳医官说你得歇两天,你现在去城门,是想让伤口裂开,再添个伤员吗?”
沈砚抬头看她,眼里还带着几分刚醒的迷茫,却固执地说:“太后,西城门兵力少,我要是不去,弟兄们心里没底。”
“有赵队长在,还有许助教的学生,够了。”
符琳拿起旁边的药碗,舀了一勺药汁,递到他嘴边,“你现在的任务是把伤养好,等镇国将军的大军到了,有的是仗让你打。
要是你现在倒下了,难道让我去替你冲锋陷阵?”
沈砚看着她眼里的担忧,喉结动了动,终于顺从地张开嘴。
药汁很苦,可他却没像往常一样皱眉,只默默咽了下去。
柳清和在旁边看着,悄悄松了口气,转身去熬下一副药。
符琳喂完药,又帮他掖了掖被角,刚要起身,就听见城外传来一声清脆的哨声——是林野的信号箭!
她立刻走到帐门口,抬头看向东方,只见一支红色的箭羽在空中划过,拖着淡淡的烟痕,是辽人动了的信号。
“苏文清!”
她朝着帐外喊了一声,声音里带着几分急促,“让赵队长把投石机搬到东城门,许助教带学生去搬火油包,柳医官,你把医帐挪到离东城门近点的地方,随时准备接伤员!”
“是!”
帐外的人齐声应着,脚步声、呼喊声瞬间响起来,原本还带着几分慵懒的济州城,瞬间像绷紧的弓弦,每个人都动了起来。
符琳走到城楼上,林野已经从了望点跑回来,气喘吁吁地说:“太后,辽人来了,大概有五百骑兵,还有两百个步兵,推着三架云梯,朝着东城门过来了!”
她顺着林野指的方向看,只见远处的土路上扬起一阵尘土,黑色的旗帜在晨光里格外扎眼,马蹄声越来越近,像闷雷一样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城楼上的卫兵们立刻握紧长枪,许知远带着学生们把火油包搬到垛口边,赵铁山指挥着人把投石机对准来路,每个人的脸上都没了笑意,只剩紧绷的神情。
“沈副将那边怎么样了?”
符琳突然问,目光还盯着远处的辽兵。
“柳医官说他睡着了,应该不会再起来了。”
林野赶紧回答,手里的弓箭已经拉满,箭尖对准了越来越近的辽兵。
符琳点点头,深吸一口气,走到垛口前,朝着城下的卫兵们喊:“弟兄们,辽人的粮草没了,他们现在是强弩之末,只要咱们撑到正午,镇国将军的大军就到了!
守住城门,就是守住咱们的家!”
城楼下的卫兵们齐声喊起来:“守住城门!
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