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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这乱世里,一碗粥、一个窝头,可能就是老妇人几天的口粮。
她想拒绝,可看着老妇人真诚的眼神,又说不出口。
“谢谢您,老夫人。”
林阿夏接过粥,又把窝头递了回去,“粥我们喝,窝头您留着吧,您和孩子还要过日子。”
老妇人却执意把窝头塞到她手里:“拿着吧,我家里还有点存粮。
你们是为了保护我们才打仗的,这点东西算什么。”
林阿夏不再推辞,对着老妇人深深鞠了一躬:“您的恩情,我们记在心里。
等战乱平息了,我们一定回来报答您。”
她和赵三娘拿着粥和窝头,回到了溪边。
姑娘们看到粥,眼睛都亮了。
林阿夏把粥分成几份,每个人都能喝上几口,又把窝头掰成小块,分给大家。
“这粥真好喝。”
春风喝着粥,眼睛里含着泪,“我好久没喝到这么热乎的东西了。”
林阿夏看着姑娘们,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不管有多难,她都要带着这些姑娘活着出去,找到大部队,回到洛阳。
她们已经失去了太多,不能再失去彼此了。
喝完粥,几个人的体力恢复了些。
林阿夏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我们现在往北边的山道走。
老夫人说那里有血迹和甲胄,说不定是跟大部队走散的姐妹留下的。
我们顺着痕迹找,说不定能遇到她们。”
“好!”
姑娘们齐声应道,眼里重新有了光。
她们收拾好东西,互相搀扶着,朝着北边的山道走去。
林间的雾气渐渐散了些,阳光透过树枝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林阿夏走在最前面,手里攥着那串手工绣的红绳——那是她出前,母亲给她绣的,说能辟邪。
现在,她把这串红绳当成了念想,只要红绳还在,她就有勇气走下去。
“姐姐,你看!”
春风突然指着前面,“那里有个甲胄!”
林阿夏赶紧跑过去,只见山道旁的草丛里,放着一件女辅营的甲胄,甲胄上沾着血,胸口的位置有一个窟窿,显然是被刀刺穿的。
她拿起甲胄,认出这是女兵小兰的——小兰才十六岁,是营里最会唱歌的姑娘,每次休息的时候,都会给大家唱家乡的小调。
“小兰……”
春风看到甲胄,眼泪又掉了下来,“她是不是……是不是已经……”
林阿夏攥紧甲胄,喉咙紧,却还是强忍着泪:“不一定。
也许她只是把甲胄丢在这里了,人已经走了。
我们继续找,说不定能找到她。”
她知道,这只是安慰的话。
甲胄上的血还没完全凝固,窟窿那么大,小兰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
可她不能说出来,她要给姑娘们希望。
她们继续往前走,山道上的血迹越来越多,偶尔还能看到断裂的弩箭和破碎的衣角。
每看到一样东西,姑娘们的心里就沉一分。
她们知道,那些都是自己的姐妹留下的,可她们却不知道这些姐妹现在是生是死。
走了大约一个时辰,前面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林阿夏赶紧示意大家躲到草丛里,警惕地看着前方。
脚步声越来越近,是一队骑兵。
林阿夏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是联军的人,还是后周的人?
她悄悄探出头,看到骑兵的甲胄上印着后周的标志,心里瞬间松了口气。
为的骑兵看到她们,也愣了一下,随即翻身下马,快步走了过来:“你们是……女辅营的人?”
林阿夏站起身,看到对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