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也在这里。
阿夏妹妹,你身子好些了吗?我刚才去暖帐没看见你,还以为你又去河边了,急得我到处找。”
“好多了苏医官姐姐,”
林阿夏晃了晃手里的蚂蚱,“殿下陪我在这里歇了一会儿,还吃了蜜丸,现在不疼了。”
苏医官看着两人手里的蚂蚱,又看了看柴宗训关切的眼神,心里明白了大半。
她笑着说:“那就好,晌午的艾草汤快熬好了,咱们一起回暖帐喝吧,喝了能更舒服些。”
“好!”
柴宗训拉起林阿夏的手,又想起刚才阿夏说的“男女授受不亲”
,连忙松开,改成牵着她的袖口,“阿夏姐姐,咱们走,去喝艾草汤!”
林阿夏被他可爱的模样逗笑了,顺从地跟着他走,手里紧紧攥着那只梧桐叶蚂蚱。
苏医官跟在他们身后,看着阳光下两个小小的身影,心里忽然觉得,这后周的未来,就像这深秋里的暖阳,虽不炽热,却足够温暖,足够让人安心。
走到暖帐门口时,正好遇上符祥瑞带着宫女过来。
她看见柴宗训牵着林阿夏的袖口,又看了看林阿夏手里的蚂蚱,笑着问:“训儿,跟阿夏姐姐玩得开心吗?有没有又调皮?”
柴宗训连忙松开林阿夏的袖口,跑到符祥瑞身边,仰着小脸说:“娘,我没有调皮!
阿夏姐姐不舒服,我陪她歇了一会儿,还给她送了蚂蚱。
阿夏姐姐说,现在不疼了!”
符祥瑞摸了摸儿子的头,又看向林阿夏,眼神温和:“阿夏妹妹,身子若还有不适,一定要跟苏医官说,别硬撑。
咱们女辅营是一家人,不用怕麻烦。”
林阿夏躬身行礼,眼眶又热了:“谢娘娘关心,臣女知道了。
臣女以后一定不硬撑,好好守着洛阳,不辜负娘娘和殿下的心意。”
符祥瑞点点头,示意苏医官带林阿夏进去喝艾草汤。
看着她们走进暖帐,符祥瑞才蹲下身,轻轻刮了刮柴宗训的鼻子:“训儿,刚才是不是碰了阿夏姐姐的小腹?”
柴宗训愣了一下,随即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娘,你怎么知道?我就是想帮阿夏姐姐揉一揉,让她不疼,可是阿夏姐姐说不合规矩。”
符祥瑞笑了,拉着他的手往回走:“训儿有这份心是好的,但是要记住,男女有别,尤其是女子的私密部位,不能随便碰,这是对姐姐们的尊重。
以后姐姐们不舒服,你可以给她们送药、送暖手炉,或者像今天这样陪她们说话,这样也是帮忙,对不对?”
柴宗训似懂非懂地点头:“娘,我知道了。
以后我不碰姐姐们的私密部位了,我用别的方式帮她们。”
符祥瑞看着儿子认真的模样,心里满是欣慰。
她牵着柴宗训的手,慢慢走在营寨的小路上,阳光透过枝叶洒在他们身上,留下斑驳的光影。
不远处的练兵场上,传来女兵们训练的喊声,清脆而有力;暖帐里,飘出艾草汤的清香,温暖而安心。
符祥瑞知道,柴宗训还有很多要学的,后周的路也还有很长。
但此刻,看着身边懂事的儿子,看着营里为了家园努力的女兵们,她心里忽然充满了信心——只要大家都把彼此放在心上,互相扶持,这后周的江山,一定会越来越稳,越来越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