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诸位大人觉得,如今联军包围汴梁,宋军真的会甘心撤兵吗?上个月洛阳危机解除,宋军撤兵不过是缓兵之计,他们在汴梁周边增了三个营寨,显然是想等联军粮草耗尽,再坐收渔利。
我后周如今虽有五十州府,可新归附的州府根基未稳,若不尽快壮大实力,等宋军缓过劲来,再联合其他势力反扑,我们又该如何应对?”
官员们的脸色渐渐凝重起来。
兵部尚书韩令坤是柴荣旧部,他想起上个月巡查西粮道时,见着女子们背着药箱跟着军医跑前跑后,忍不住开口:“娘娘说得对,如今正是我后周积蓄力量的时候,多一分人手,就多一分胜算。
臣觉得‘女辅营’可行,臣愿亲自挑选教头,教她们基本的防身术和守城之法,绝不让她们白白送死。”
有韩令坤带头,不少官员也纷纷改口。
新归附的陈州刺史王审琦拱手道:“臣附议!
陈州有不少女子擅长马术,臣回去后就挑选些精干的,送到洛阳来加入‘女辅营’。
如今我后周势力渐强,正是上下一心的时候,哪还能拘泥于‘男女’之别?”
李谷看着众人转变的态度,手里的奏疏捏得更紧了,却也不得不承认符祥瑞所言有理。
他叹了口气,躬身道:“娘娘深谋远虑,臣不及也。
只是臣还有一事要奏——如今我后周已收复五十州府,疆域远建国之初,前些日子有官员提议去掉‘后’字,改称‘周’朝,臣等商议后觉得,还是保留‘后周’二字更为稳妥。”
“哦?为何觉得‘周’字不妥?”
符祥瑞有些意外,之前她也听过改号的提议,还以为官员们会更倾向于去掉“后”
字,彰显新朝气象。
李谷抬眼看向众人,见不少官员都点头附和,才继续说道:“娘娘有所不知,我等与各州府官员议事时,提及‘后周’二字,无论是老臣还是新归附的官员,都觉得顺口;若只说‘周’字,反倒觉得空泛,像是忘了先皇柴荣打下的基业。
再者,如今天下未定,宋军、联军各据一方,保留‘后’字,也是在告诉天下人,我们守的是先皇的江山,念的是先皇的恩情,这样更能凝聚人心。”
户部侍郎王溥立刻补充:“臣也觉得‘后周’二字好!
上个月新归附的蔡州、随州,百姓们听说要改号,还专门派人来洛阳问‘是不是要忘了柴先皇’,可见‘后周’二字在百姓心里,早已不是一个国号,而是对先皇的念想,对太平的期盼。”
符祥瑞的心里泛起一阵暖意。
她想起柴荣临终前,握着她的手说“守住后周,就是守住百姓”
,如今这些官员,无论是旧部还是新附,都把“后周”
二字放在心上,把柴荣的基业放在心上,这比什么都重要。
她站起身,走到舆图前,指尖轻轻抚过上面密密麻麻的州府名称——从最初的汴梁周边二十州,到如今的洛阳为都、五十州府连成一片,每一寸土地,都是将士们用鲜血换来的,都是百姓们用信任支撑的。
“好,就依诸位大人所言,仍称‘后周’。”
符祥瑞的声音坚定而清晰,“至于‘女辅营’,就由韩令坤尚书负责招募训练,李谷尚书负责筹备衣甲兵器,王溥侍郎负责协调粮草供应——三日之后,在军营校场举行开营仪式,让洛阳百姓都看看,我后周的女子,也是能为家国出力的!”
官员们纷纷起身拱手,齐声应道:“臣等遵旨!”
暖阁里的气氛渐渐轻松起来,官员们又围着舆图,说起了新归附州府的情况——汝州的粮种已经下田,许州的城防修缮已完成大半,郑州的商路也重新开通,来往的商贩比上个月多了三成。
“娘娘,”
赵晁想起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