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普通的拦路检查,倒像是有人特意安排,要拦着她进大营。
“李副将,”
符太后的声音依旧冰冷,“刚才那些拦路的兵士,是谁的手下?为何他们说,没收到郭崇的命令,还敢对我如此无礼?”
李谦的额头渗出了汗珠,连忙道:“太后,那些兵士是新招募来的,不懂规矩,以为是有人冒充您,所以才多问了几句。
末将已经教训过他们了,以后绝不会再生这种事。”
“新招募的兵士?”
符太后冷笑一声,“新招募的兵士,敢对后周太后拔刀相向?还敢说我是冒充的?李副将,你当我是三岁小孩,这么好骗吗?”
李谦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双腿微微颤抖,说不出话来。
符太后看着他慌乱的样子,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她掀开车帘,从马车上走下来,目光扫过周围的环境——这里离镇州大营还有一段距离,四周都是树林,易守难攻,确实是个设伏的好地方。
“李副将,”
符太后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危险,“你老实说,是不是有人让你在这里拦着我?是不是太子让你这么做的?”
李谦猛地抬起头,眼里满是震惊,连忙摇头:“太后,您误会了!
太子殿下怎么会让末将拦着您呢?殿下一直盼着您来镇州呢!”
“盼着我来?”
符太后想起之前斥候说的,太子要册封赵玉娥为皇后的事,心里的火气又上来了,“他若是真盼着我来,就不会联合三国出兵不跟我商量,也不会想册封一个敌将之女为皇后!
更不会让我在自家的寨门外,被人拦了半个时辰!”
李谦被她说得哑口无言,只能低着头,不敢吭声。
符太后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底的怒意,对李谦道:“好了,别说这些没用的了。
你现在就带我去见郭崇,我有话要问他。
另外,派人去通报太子,说我到了,让他立刻来见我。”
“是,是!”
李谦连忙应道,转身对身后的亲兵道,“快,备马!
护送太后去大营!”
亲兵们连忙牵来一匹马,递给符太后。
符太后接过缰绳,翻身上马,动作利落,丝毫没有寻常妇人的柔弱。
她看了一眼李谦,冷声道:“带路吧。”
李谦不敢怠慢,翻身上马,走在最前面,带着符太后和她的女兵们,朝着镇州大营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符太后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她想起刚才那些拦路的兵士,想起李谦慌乱的表情,心里的疑云越来越重。
她隐隐觉得,太子柴宗训,似乎有什么事瞒着她,而郭崇,或许也参与其中。
“青芜,”
符太后压低声音,对身边的青芜道,“你一会儿见到郭崇,想办法问问他,太子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反常的举动,尤其是关于赵氏姐妹和册封皇后的事。”
“是,奴婢记下了。”
青芜点头应道。
不一会儿,他们就到了镇州大营的正门。
大营门口戒备森严,士兵们个个手持长枪,目光警惕地扫视着进出的人。
李谦上前,对着守营的士兵出示了令牌,士兵们连忙让开道路,恭敬地行礼。
符太后跟着李谦,走进了大营。
营内一片繁忙的景象,士兵们有的在搬运军械,有的在操练,有的在擦拭盔甲,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紧张的神色。
符太后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后周的联军,虽然人数不少,可士气却算不上高涨,若是真的与宋军正面交锋,胜负还未可知。
李谦带着符太后,穿过一排排营帐,来到一座相对宽敞的营帐前,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