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兵士们对峙。
青芜吓得脸色惨白,紧紧抓着符太后的衣袖:“太后,怎么办?他们……他们好像是来真的。”
符太后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看着眼前的兵士,心里忽然生出一个可怕的念头——这些人,恐怕不是郭崇的手下。
郭崇是后周旧臣,对她向来恭敬,就算没收到手谕,也绝不会让兵士用长枪指着她。
更何况,她来镇州的消息,除了郭崇和青芜,就只有太子柴宗训可能知道。
“你们是谁的人?”
符太后的声音冷得像冰,“郭崇的兵士,绝不会对我如此无礼。
说!
是谁派你们来拦我的?”
那刀疤校尉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硬气起来:“我们是谁的人,用不着你管!
总之,没有守将的命令,谁也不能进大营!
你若是识相,就赶紧离开,不然……”
“不然怎样?”
符太后打断他,眼神凌厉如刀,“难道你们还敢对我动手?我乃后周太后,你们若是伤了我,就是谋逆!
太子殿下若是追究起来,你们一个个都要掉脑袋!”
那校尉被她的气势震慑,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围在马车旁的兵士,也有些犹豫,手里的长枪微微下垂。
符太后见状,知道不能再跟他们耗下去。
她对着车外的女兵道:“姐妹们,随我冲进去!
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在镇州地界,拦着后周太后的车架!”
“是!”
女兵们齐声应道,握紧短刀,就要向前冲。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个声音高声喊道:“住手!
都给我住手!”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副将服饰的人,骑着一匹黑马,飞快地奔了过来。
他身后跟着几个亲兵,手里举着一面绣着“郭”
字的旗帜。
那刀疤校尉见到来人,脸色瞬间变了,连忙挥手让兵士们放下长枪,躬身道:“李副将,您怎么来了?”
被称作李副将的人,翻身从马背上跳下来,快步走到马车前,先是对着符太后躬身行礼,语气恭敬:“末将李谦,见过太后!
不知太后驾到,属下有失远迎,还请太后恕罪!”
符太后看着他,心里的怒气稍稍平息了些,却依旧冷声道:“李谦?你是郭崇的副将?”
“是。”
李谦点头,“末将是郭将军的副将,奉命在此接应太后。
方才这些兵士不懂事,冒犯了太后,末将已经让人把他们带下去了,还请太后息怒。”
说着,他回头瞪了那刀疤校尉一眼:“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人带走!
要是再敢对太后无礼,仔细你们的皮!”
那刀疤校尉不敢多言,带着兵士们灰溜溜地走了。
围在马车旁的兵士也散去了,只剩下李谦和他带来的亲兵。
青芜松了口气,对符太后道:“太后,总算有人来接应我们了。”
符太后却没有放松警惕。
她看着李谦,眼神里带着几分审视:“李副将,我问你,郭崇为何没来?我之前让青芜送的手谕,他收到了吗?”
李谦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连忙道:“回太后,郭将军收到手谕了,只是今日大营里军务繁忙,实在抽不开身,所以让末将前来接应太后。
郭将军已经在大营里备好住处,就等太后过去了。”
符太后看着他不自然的表情,心里的疑云更重了。
郭崇若是收到手谕,就算再忙,也该亲自来接应,怎么会只派一个副将过来?而且,刚才那些兵士的态度,实在太过反常,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