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娥擦了擦眼泪,拉着柴宗训往隔壁的帐走去。
刚走到帐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延寿女的声音:“玉燕姐姐,你别动,我给你换药,要是疼了你就告诉我。
咱们得快点好起来,不然等辽盟使者来营寨,看到我们这副模样,还以为殿下没把我们照顾好呢。”
柴宗训推开门,看到赵玉燕正坐在床上,左臂缠着厚厚的纱布,延寿女则蹲在床边,手里拿着一块干净的布条,正在小心翼翼地给她换药。
听到开门声,两人同时抬头,看到柴宗训,眼中都闪过一丝惊喜。
“殿下!”
赵玉燕想要下床行礼,却被柴宗训按住肩膀。
“别起来,你伤还没好。”
柴宗训坐在床边,看着赵玉燕胳膊上的纱布,又看了看延寿女膝盖上的淤青,心中一阵愧疚,“都是我不好,让你们受了这么多苦。
那些宋军残兵真是可恶,不仅想害我,还伤了你们,以后我定会想办法把他们一网打尽,绝不让他们再作乱,也不让辽人看我们的笑话。”
“殿下说什么呢,我们能为殿下做事,能为守护盟约出份力,是我们的福气。”
赵玉燕笑了笑,眼神却带着坚定,“殿下在前面应对危险,我们在营寨里做些力所能及的事,算不了什么。
只要能守住盟约,不让辽人失望,我们受点伤也值得。”
延寿女也点了点头,把手里的布条放在一旁:“是啊殿下,军医说我这淤青再过几天就好了,玉燕姐姐的伤也快好了,您别担心我们。”
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布偶,递到柴宗训手里,“殿下,这是我前些天给您做的布偶,您带着它,就像我们一直在您身边保护您一样。
等您去见辽盟使者时,也能想起我们都在支持您,支持周辽盟约。”
柴宗训接过布偶,看到布偶的脸上用黑线绣着一双圆圆的眼睛,身上还穿着小小的铠甲,铠甲上甚至用红线绣了一个“周”
字,显然是延寿女花了不少心思做的。
他紧紧攥着布偶,感受着布偶里的棉絮带来的温暖,眼眶又红了:“谢谢你们,有你们在,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等处理完这些残兵,我就带你们去见辽盟使者,让他们知道,后周不仅能守住盟约,还有这么多忠诚勇敢的人。”
就在这时,帐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符彦卿掀开门帘走了进来,看到帐里的情景,笑着说:“看来殿下已经和三位姑娘团聚了,这样末将也就放心了。”
他走到柴宗训身边,递过一份文书,“殿下,这是方才从残兵身上搜出来的密信,上面写着他们是前朝溃散的宋军旧部,想趁周辽结盟之际偷袭殿下,破坏两国盟约,好让宋人有机可乘。
末将已经让人把密信快马送给太后,还请殿下定夺接下来的应对之策,要不要让辽盟使者也知晓此事,以示我们的诚意。”
柴宗训接过密信,展开一看,只见上面的字迹潦草,却字字透着恶毒的算计。
他紧紧攥着密信,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眼神却变得异常坚定:“符将军,传我命令,让营寨里的将士们做好备战准备,同时派人去联络周边的哨所,让他们加强戒备,务必将这些残兵一网打尽。
至于辽盟使者,暂时不用告知此事,等我们彻底肃清残兵,再把密信交给他们,既能显示我们的能力,也能让他们更信任盟约。”
符彦卿看着柴宗训眼中的光芒,心中暗暗点头,躬身行礼:“末将领命!
定不辜负殿下的期望,既肃清残兵,也守住盟约!”
柴宗训看着符彦卿的背影,又看了看身边的赵玉娥、赵玉燕和延寿女,紧紧攥着手中的布偶和密信。
他知道,接下来肃清残兵的任务会很艰难,或许还会有更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