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他们竟然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毁掉?!
当天晚上,南岸泵站的工人们都觉得有点儿不对劲。
夜深了,可泵站里却传来一阵阵奇怪的响动,不是机器运转的轰鸣,也不是水流的哗哗声,而是一种有节奏的,“咚,咚,咚……”的声音,像是谁在有规律地敲着什么东西。
赵承志躲在泵站外的角落里,手里握着一个遥控器,那是他改装过的夯机远程控制器。
他把许志超那段录音转换成了摩尔斯电码的节奏,然后,通过遥控器,一遍又一遍地敲击着井壁。
那声音,断断续续,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又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诡异。
工人们纷纷传言:“哎哟喂,是不是地底下有人在敲碑啊?”“可不是嘛,这声音,听着瘆人!”赵承志听着那些议论声,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
敲碑?
对,就是敲碑,他要让那些被掩埋的真相,在黑暗中也发出声音,让那些自以为能一手遮天的人,也感受到来自地底的……怒吼!
许志超最近可真是活见鬼了,他失眠得厉害,整宿整宿地睡不着。
就算勉强合眼,梦里也总是那副画面:自己站在漆黑的调度台前,颤抖的手,一点点地伸向某个按钮……那种内疚和恐惧,简直要把他整个人都给生吞活剥了。
他知道,这不是普通的噩梦,这是他心里的鬼,在找他算账。
他烦躁地翻了个身,突然,一个念头像闪电一样划过脑海——父亲的遗物箱!
他猛地从床上跳起来,在储藏室里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了那个落满灰尘的木箱子。
箱子里,除了几件泛黄的旧衣服,还有一本磨损严重的值班日志。
他颤抖着手,翻开最后一页,只见上面用钢笔字迹写着一行小字,笔迹虽然有些潦草,但每个字都像烙铁一样,深深地烫在他的心头:“命令来自上级,执行者不止一人。”“不是一个人……”许志超喃喃自语,脸色煞白。
原来,他父亲当年不是唯一的替罪羊,也不是唯一的执行者!
他的心,像被撕裂了一样,既有愤怒,也有那么一丝……解脱?
他再也忍不住了,抓起电话,直接拨通了三叔的号码。
电话那头,三叔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听不出喜怒:“哟,大侄子,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儿啊?”许志超几乎是吼着问:“三叔,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爸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三叔一声冷笑给打断了:“你以为你爸是英雄?哼,他是活下来的代价!”这话像一把锋利的刀,直接扎进了许志超的心窝,疼得他浑身发抖。
活下来的代价?
这句话,简直比任何指责都来得残酷。
他爸……他爸竟然是那个时代的牺牲品,还是以这种耻辱的方式!
许志超的脑子“嗡”的一下,一片空白。
他失魂落魄地挂了电话,感觉整个世界都塌了。
他胡乱抓起车钥匙,像个游魂似的,漫无目的地开着车,直到江边才停了下来。
江风呼啸,把他的头发吹得乱七八糟,也吹不散他心头的阴霾。
他看着手里的日志,眼眶红得像要滴血。
这东西,留着只会让他更痛苦。
他举起手,想把它狠狠地扔进那漆黑的江水里。
可就在最后一刻,他的手指,鬼使神差般地摸到了一页夹页。
他猛地一抽,那是一张泛黄的纸片,上面用铅笔潦草地写着一组坐标,指向城西一片废弃的变电站。
哎哟喂,这世上的事儿,真是巧得让人心惊肉跳!
周影早就料到许志超会狗急跳墙,也早就把后路给堵死了。
城西那片废弃的变电站外围,此时此刻,正有两个蓬头垢面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