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影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有点儿玩味,也有点儿深不可测。
这老狐狸陈国栋,真是会玩儿啊,连这种陈年旧事都敢翻出来,简直是把那些藏在阴影里的老鼠,一个个往亮堂地方赶。
他可没想着直接把这发现捅出去,那也太没意思了,也太没技术含量了不是?
周影要的是悄无声息,是润物细无声,要的是让真相自己“浮”出来。
他慢悠悠地拿起电话,语气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可说出来的话,却带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力道:“婉贞,联系三位退休的老广播员,就说……嗯,就说要搞个‘怀旧音效采集’项目,专门录些老城区的环境音。还有,午夜电台栏目,得安排一段背景杂音。记住,里面给我悄悄嵌进那种极低频的震动模拟音,若有若无的那种,听着像没听见似的。”林婉贞那边,显然已经习惯了周影这套“打哑谜”的调调,爽快地应下了,就知道这回又要搞什么大动作了。
哎,这周影,脑子里到底装了多少奇奇怪怪的点子啊,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节目一播出,哎哟喂,那效果,简直比预想的还要炸裂!
午夜时分,老城区的收音机里,突然传出一段似曾相识的沙沙声,里面夹杂着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嗡嗡”声,时断时续,就像沉睡的记忆被轻轻敲醒。
第二天一大早,电台的电话简直被打爆了!
好多老职工都激动得不得了,一个个颤颤巍巍地打来电话,说自己“听到了过去的声音”,那种语调啊,带着点儿怀旧,带着点儿恐惧,又带着点儿说不出的怅然。
更邪门的是,还有不少家属反映,家里年迈的病人,在睡梦中突然惊呼起来,像是被什么吓着了似的,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快跑,灯要灭了!”这下可好,整个城市都开始有点儿不宁静了,那种无形的恐惧,就像潮水一样,在城市的深处悄悄蔓延。
周影坐在办公室里,听着林婉贞的汇报,嘴角的那抹弧度更深了,哎,这人心啊,果然是这世上最有趣的东西,轻轻一拨,就能搅起千层浪。
另一边,赵承志可没周影那么多的弯弯绕绕,他这人啊,性子直,可心里那股子韧劲儿,比谁都强。
他穿着那身洗得发白的巡查员制服,手里拿着工具包,装模作样地在南岸泵站巡检。
这泵站啊,是城里重要的供水枢纽,平时也是人来人往,可这会儿,他心里揣着个天大的秘密,每走一步都跟踩在棉花上似的。
他趁着没人注意,熟练地打开一个配电柜,手脚麻利地把一个伪装成保险丝的微型拾音器给装了上去。
那玩意儿做得贼精巧,要不是他亲手放进去,谁也发现不了。
这赵承志,为了查清他父亲当年的事儿,真是把看家本事都使出来了。
接下来的几天,他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在监听器旁边,耳朵都快贴到耳机上了。
他发现许志超这小子,每次给施工队下达指令前,都会有个短暂的停顿,大概也就那么一两秒钟吧,可这细微的停顿,在他听来,简直就像是在等待某种无形的确认信号。
这不对劲!
这施工方案,哪能说停就停,说改就改?
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第三天晚上,耳机里突然传来许志超压低了嗓子的声音,带着点儿小心翼翼,又带着点儿急躁:“三叔说,再挖深三十公分,把底下那层全换了。”这话一出,赵承志的心脏猛地一抽,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了。
挖深三十公分?
那不就是他父亲当年刻字的原始砖层吗?!
他知道,他知道这帮人想干什么了!
一股无名的怒火,瞬间从他心底腾地一下窜了出来,烧得他眼睛都红了。
他父亲当年用血汗刻下的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