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映照下,照片上的景象逐渐清晰:年轻时的三叔,意气风,站在一处训练营门口,身边站着一个九岁的男孩,面无表情,眼神却异常的锐利,正是周影!
三叔的瞳孔骤然收缩,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与此同时,废弃疗养院外,廖志宗缓缓收起手中的相机,昏暗的路灯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
他对着耳麦,声音低沉而坚定:“狗要咬人,从来不会叫。
现在,让它自己跳出来。”
“捐赠体检设备?林院长,真是太感谢周先生的善举了。”
林婉如院长热情地握着周影的手,脸上洋溢着感激的笑容。
她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穿着朴素的格子衬衫,头简单地在脑后扎成一个马尾,眼神却格外清澈,让人感到由衷的信任。
周影微微颔,目光却不自觉地扫过活动室的墙壁。
墙上贴满了孩子们的画作,色彩鲜艳,充满了童真童趣。
但在一众天真烂漫的作品中,一幅略显突兀的画作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是一幅水彩画,画风稚嫩却又带着一丝诡异。
画面上,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牵着两个孩子的手,正走向一束耀眼的光芒。
男人的面容模糊不清,但手上却戴着一枚闪着暗淡光泽的铜戒指。
画作的下方,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字:“哥哥回来了。”
“这幅画是…?”
周影指着那幅画,语气平静地问道。
林婉如的眼神黯淡了一下,叹了口气说道:“这是几年前一个患有失语症的孩子画的。
他叫阿坤,是个很可怜的孩子,从小就失去了父母,被送到福利院来。
他不会说话,也不和其他孩子交流,每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画画。”
“他说梦里总有个影子陪他练拳,”
林婉如的声音有些低沉,“每次画完,他都会指着画上的男人,咿咿呀呀地说个不停,好像在呼唤着什么人。”
周影的心头猛地一震,一股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
影子,练拳,铜戒指…这些关键词仿佛一把把钥匙,试图打开他尘封已久的记忆。
林婉如犹豫了片刻,像是下定了决心,走到一间储物室里,从一个落满灰尘的纸箱里取出一个旧笔记本。
“这是我哥让我保管的,”
她将笔记本递给周影,眼神复杂,“他说,如果有一天,有个叫‘影’的人来找我,就把这本日记交给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