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地刺向地面。
三叔的反应比他想象的还要快。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带着一脸的惶恐,登门“请罪”
了。
“鹏爷,我真是冤枉啊!”
三叔一进门就哭丧着脸,语气里充满了委屈,“那个李文杰,我的确跟他通过电话,但他只是咨询了一下家族成员的医疗档案,我绝对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洪兴的事情啊!”
他主动交出了自己的手机,配合陈悦悦进行检查,甚至还当着周晟鹏的面,删除了手机里所有可疑的记录。
“三叔,您这是说的哪里话,”
周晟鹏笑眯眯地接过佣人递来的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您为洪兴鞍前马后这么多年,我怎么会不相信您呢?”
三叔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更加谄媚了。
等到三叔离开后,周晟鹏将手中的茶杯递给了陈悦悦:“提取杯沿的dna,比对一下当年疗养院的值班护士。”
结果很快就出来了:dna吻合。
那个护士,三年前就已经“病退”
,现在被三叔安置在海外,过着悠闲的生活。
廖志宗那边也传来了消息。
他伪装成保险公司的调查员,走访了当年参与墓地审批的退休官员。
“周怀义那块地,是三叔拿‘特殊抚恤’的名义批的,”
一个喝得醉醺醺的老科长,抓着廖志宗的手,语无伦次地说着,“说是给牺牲的子弟立碑……可后来,根本就没人去祭拜啊!”
他还提到,每逢清明,总有一辆黑色的面包车停在远处,车上下来的人都穿着黑衣,不烧纸,也不说话,只是在墓前放一朵白色的菊花。
与此同时,赵文彬也找到了阿棠。
“沈小姐,我们收到了一份匿名举报材料,指控你隐瞒了郑松荣的藏身地点,”
赵文彬面无表情地将一份文件扔在了阿棠面前。
阿棠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愤怒地瞪着赵文彬:“你们查我?你们凭什么查我?有本事你们去查三叔啊!
我姐姐临终前说的是‘穿白大褂的医生’,可真正签字让她闭嘴的,是那个总戴金丝眼镜的老狐狸!”
赵文彬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他关掉了录音笔,站起身,对着阿棠说道:“沈小姐,感谢你的配合。”
当晚,赵文彬便向检方提交了申请,重启“沈碧云案”
的关联调查。
夜,再次降临。
三叔坐在书房里,脸色阴晴不定。
桌面上,散落着几张照片,照片上是废弃疗养院的地下室,还有那具悬挂在通风管道上的尸体。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声音低沉而沙哑:“事情有些不对劲……看来,我们得提前动手了。”
三叔书房的灯光昏黄,映照着他脸上忽明忽暗的表情,显得格外阴鸷。
他抓起桌上的文件,狠狠地塞进燃烧的铜盆里,火焰舔舐着纸张,出噼啪的声响,像无数只无形的手在撕扯着他的野心。
“不能再等了!
周晟鹏这条老狐狸,比我想象的更难对付!”
三叔的声音低沉而嘶哑,如同毒蛇吐信,“必须尽快动手,否则我们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几个亲信围坐在他身边,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惹怒了这位喜怒无常的主子。
空气中弥漫着纸张烧焦的味道,还有一丝令人窒息的恐惧。
突然,一声轻微的声响划破了这紧张的气氛。
三叔猛地抬起头,锐利的目光扫向窗外。
一片洁白的花瓣,在空中划过一道诡异的弧线,轻飘飘地落入烧纸盆中,盖住了一张尚未燃尽的照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