鹏则显得气定神闲,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手中的茶杯,眼神平静如深潭。
“我不是叛徒。”
七叔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丝悲凉,“我是洪兴最后的守夜人。”
“守夜人?”
周晟鹏轻笑一声,带着一丝嘲讽,“七叔,你这顶帽子戴得可真高。”
七叔没有理会他的嘲讽,自顾自地说道:“我们当年立誓,不让权力集中于一人之手,要让洪兴的兄弟们都有出头之日,要守住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
你这些年做的事,早已背离了初衷!
你把洪兴变成了你一个人的堂口!
你眼里还有规矩吗?还有兄弟情义吗!”
说到最后,他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喊了出来,引得邻桌的客人纷纷侧目。
周晟鹏缓缓放下茶杯,抬眼看着七叔,眼神锐利如刀:“那你为何等到现在才说?是因为王家杰败了,让你觉得大势已去?还是因为——你终于等到了接灯的机会?”
七叔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周晟鹏的话,字字诛心,精准地击中了他的要害。
就在这时,陈悦悦走了进来,她将一份文件夹递给周晟鹏,然后恭敬地退到一旁。
周晟鹏打开文件夹,快浏览了一遍,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七叔,看来你隐藏得很深啊。”
他将文件夹扔到七叔面前,“看看吧,看看你的‘守夜’到底是为了什么。”
七叔颤抖着拿起文件夹,当他看到里面的内容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那是一份关于“火种盟”
三人历史档案,其中详细记录了七叔之子,早在二十年前死于一次“内部清洗”
,而执行者正是郑松荣!
他猛地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仇恨:“是你!
是你做的!”
周晟鹏不置可否,只是淡淡地说道:“是你自己不守规矩,坏了规矩,就要付出代价。”
陈悦悦的声音适时响起:“他不是为规矩,是为复仇。
他真正的目的,是想让你也尝尝失去亲人的滋味。”
周晟鹏点了点头:“所以他才让香灰摆成‘井’字——那是他儿子的墓碑编号。
他以为这样就能让我良心不安?真是可笑。”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