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果然是空的,像是被人刻意刮掉了。
老周叹口气:“都是怕惹麻烦,那时候谁敢提‘古墓’‘山鬼’?提了就是‘搞封建’。”
第三幕
考古队的临时实验室设在村小学的杂物间,里面摆着两张旧课桌,桌上放着台用布盖着的检测仪——张教授说,这是从县里借来的,能测金属含量,在现在算“稀罕物件”
。
林砚把老周给的骨碎片放在检测台上,碎片比指甲盖大些,表面沾着层薄绿霉,凑近闻,甜腥气比在井口时更浓。
张教授掀开布,露出检测仪的表盘,指针还没动就“嗡”
地响了一声,指针猛地摆向“铜”
的刻度,还带着轻微的抖动。
“高浓度铜离子,还有曼陀罗生物碱的痕迹,”
张教授的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这骨头不是自然埋在土里的,是被人用铜浆泡过,还加了曼陀罗——是故意做成‘毒骨’的!”
林砚想起祖父笔记里的“骨缝渗绿”
,原来那绿色不是青苔,是铜浆干了之后的颜色!
她攥着碎片,指尖能感觉到一丝凉意,像是骨头还在“散毒”
。
“那1962年,我祖父他们是不是现了这个,才用石灰堵墓?”
“很有可能。”
张教授领着她去外层墓,墓道里还留着1967年清理时的痕迹,墙上画着白石灰线。
十三具骨骸靠墙摆着,用白布盖着,张教授掀开最中间那具的白布,骨骸的胳膊上还挂着块布片,灰扑扑的,摸起来很粗糙。
“你看这布片的纹路,”
张教授捏着布片的边角,“是196o年代考古队的工装布料,当时只有队员才有。
这具骨骸,说不定就是你祖父的队友——老赵。”
林砚的呼吸顿了顿,她蹲下来,看着骨骸的手指,指骨上有个小缺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砸过。
这缺口,会不会是当年私藏毒骨时,被祖父现,争执中砸伤的?那老赵的骨骸为什么会在这儿?祖父和其他队员,又去了哪里?
墓道里的风很凉,带着股土腥味,林砚摸出怀里的工作证,照片上祖父的笑容很温和。
她轻声说:“爷爷,我一定会找到你,找到当年的真相。”
(第二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