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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一股更加沉重、更加凝练、如同万丈山岳轰然倾轧而下的恐怖气势,以他为中心骤然爆!
那两名女弟子刚刚升腾起的剑气,如同狂风中的烛火,连一丝抵抗都未能做出,便“噗”
地一声被彻底压灭、碾碎!
两名女弟子脸色瞬间由红转白,闷哼一声,娇躯剧颤,如同被无形的重锤狠狠砸中胸口,蹬蹬蹬连退数步,才勉强稳住身形,嘴角已溢出一丝鲜红。
她们眼中充满了惊骇与屈辱,却再也不敢有丝毫动作,只能死死咬住下唇,强忍着翻腾的气血。
“吴师兄!”
松溪道人眉头一皱,手中白玉拂尘轻轻一摆,一股柔和却坚韧的青色气机弥漫开来,如同无形的屏障,试图化解吴震岳那蛮横霸道的威压,“青璇师妹远来是客,何须动此无名之火?”
“客?”
吴震岳斜睨了松溪一眼,气势丝毫不减,反而更加咄咄逼人,“跑到别人家里,张口就要抢人家刚捡回来的宝贝疙瘩,这算哪门子客?这是强盗!”
他再次将矛头指向青璇仙子,浑浊的老眼灼灼逼人:“小丫头,别跟老夫打马虎眼!
直说吧,云老鬼派你来,到底想干什么?三颗火浆果就想换走一个‘混元战体’的胚子?他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让他趁早死了这条心!”
青璇仙子面对吴震岳这蛮不讲理、气势汹汹的质问,清冷如霜的玉颜上,依旧没有半分波澜。
她缓缓抬起眼帘,那双清澈如寒潭的眼眸平静地迎向吴震岳那双如同要喷火的老眼。
“吴长老误会了。”
她的声音如同冰珠落玉盘,清脆、冰冷,不带丝毫烟火气,“家师遣我前来,并非为那火浆果之酬,更非觊觎贵宗所现的良才美质。”
此言一出,不仅吴震岳一愣,连主位上的岳擎天,眼神也微微波动了一下。
松溪道人捻着拂尘的手也顿了顿。
“哦?”
吴震岳眯起眼睛,狐疑地盯着青璇,“那所为何来?总不会是来看老夫这张老脸的吧?”
青璇仙子并未理会吴震岳话中的刺,目光转向端坐主位的岳擎天,微微颔,以示尊重,才清冷开口:“奉家师及本宗掌教之命,特为两事而来。”
“其一,是为芷晴师侄当日在西荒海外孤岛遗迹处,对贵宗呼凡小友三人施以援手,并赠丹指路一事,向贵宗致意。
芷晴行事,虽有莽撞之处,但终究是出于同道之谊,援手之责。
家师言,此乃分内之事,不敢居功。”
她的话语清晰而简洁,点明了呼凡三人的来历——正是从西荒海外遗迹传送而来,坐实了奎森所言。
吴震岳和岳擎天交换了一个眼神。
这第一件事,表面上是致意,实则是点明呼凡的“出处”
与流云剑宗的“渊源”
,为后续可能的要求埋下伏笔。
“其二,”
青璇仙子话锋一转,清冷的眸光再次落在吴震岳身上,带着一丝审视,“家师于巡弋途中,曾以神识遥遥扫过那呼凡小友。
虽只一瞬,却察觉其体内灵力驳杂狂暴,几近失控崩溃之边缘,更有一股极其诡异凶戾的蛮荒意志深藏其中,如跗骨之蛆,不断侵蚀其本源生机。
此等隐患,凶险万分,非强力压制疏导或特殊法门不可解。”
她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如同冰锥,直指核心:“家师言,贵宗体修一脉,刚猛精进,于气血筋骨一道自是登峰造极。
然,于疏导异种灵力、镇压凶戾意志、修补本源创伤之法,恐非所长。
若强行以刚猛之法救治,只怕非但不能根除其患,反而可能激化其体内冲突,提前引爆那凶戾意志,玉石俱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