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刚才一拳放倒人的厉害劲儿,我们所有人都亲眼看到了,没人敢怀疑您!”
戊姆往后仰了仰身体,圆滚滚的肚子跟着晃了晃,握紧的拳头微微松动,脸上露出几分为难的神色,声音也软了些:“我...我知道你服我,可弟兄们都看着呢,而且你都被架过来了,不挨一拳说不过去,我这面子上也挂不住。”说罢不再犹豫,猛地甩过巨大的拳头,拳风带着“呼呼”的声响,狠狠砸向阿契琉斯的脸颊。
“砰”的一声闷响,阿契琉斯只觉得脸颊火辣辣地疼,眼前瞬间冒起金星,屋里的人影都变成了重影。他心里一急,急忙想顺势倒地装晕,可架着他胳膊的两个男人却死死扶住他,还笑着朝戊姆喊道:“这家伙挺抗揍!挨了您一拳居然还没倒,比刚才那两个醉汉结实多了!”
阿契琉斯急忙用手背擦了擦鼻子,指缝间瞬间沾上鲜红的血迹,那温热的触感让他心里一慌。他苦着脸,声音带着哀求道:“我已经晕了!你看都出血了,肯定是晕了!”说着双腿一软,身子往下沉,硬要往地上躺,想借此躲过下一拳。
戊姆歪了歪嘴,眼神里满是不屑,冷哼一声:“扶好他!在我这儿,还没人能挨得住我一拳不倒,这个外乡人倒是挺硬朗,有点儿意思。”说着,他再次握紧拳头,往后仰着身子,手臂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显然还想再来一拳,非要把阿契琉斯揍晕才罢休。
“哗啦”一声,由灰黑木条拼成的木门突然被狂风推开,一股夹杂着雨水的冷风瞬间灌进屋子,吹得烛火剧烈摇晃,墙上的人影也跟着扭曲变形。灰白短发硬邦邦竖起、如同钢针般的布雷?考尔走了进来,他的内凹脸上满是雨水,发丝黏在皮肤表面,深色的鹿皮披风湿透了,紧紧贴在身上,还在往下滴水,在地面晕开一小片湿痕。这位大谷仓领主抬手抖了抖披风上的水珠,目光锐利地扫过地上晕厥的两个男人,最后落在正要挥拳的戊姆身上,声音冰冷得像屋外的雨水:“你们在做什么?非要把屋子拆了才甘心?”
架着阿契琉斯的男人们见状,急忙松开手,有人慌忙去搀扶地上的醉汉,有人则挠着头赔笑,语气里满是心虚:“没事没事!我们就是在开玩笑,闹着玩呢,想让这个外乡人更快融入咱们的大家庭,没别的意思!”
布雷?考尔解开湿透的披风,将手中那把巨大的阔剑靠在桌子上,又走到桌子主位的木椅前坐下,目光扫过这群嬉皮笑脸的男人,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神情凝重地开口:“别光顾着胡闹,说正事。人手准备的怎么样了?”
众人互相看了看,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纷纷坐回到椅子上,低着头沉默不语。
而此时,被人们松开的阿契琉斯,正惊愕地盯着布雷?考尔——这个男人的眉眼、高挺的鼻梁,甚至说话时微微皱眉的神态,都和边城的兰德?考尔几乎一模一样,仿佛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他心里咯噔一下,又和旁边的小弗拉修斯对视片刻,两人眼中都是同样的震惊。刚要张嘴询问,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急忙坐回椅子低下头,假装整理衣角,心脏却“砰砰”跳得飞快,生怕被对方看出异样。
布雷?考尔敏锐地察觉到阿契琉斯的异样——那躲闪的眼神、紧绷的身体,都透着些不寻常。他猛地扭过脸,锐利的目光紧紧盯着阿契琉斯,冷声问道:“你是谁?”
大腹便便的戊姆见状,急忙抢着开口道:“回您的话,他是我们今天在荒野逮到的外乡人!就是他杀死了您的养子卡洛和老塔,还把那车要运到谷仓的小麦藏得无影无踪,我们正打算好好问问他,把小麦找回来呢!”
阿契琉斯吓得浑身一哆嗦,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心虚地摆着手,声音都带着颤音:“没有!这都是...都是误会!我没藏小麦,也没杀什么他们说的那些人...而且我只是想搭个便车去弗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