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是有多大的丧事才这样装扮?”
尤利·迪奥多顿时眉头倒竖怒道,“昨天王上刚册封我为护国公,你们难道不知道这个名头的含义吗?而且这是撒不莱梅的妮妮薇·乐可公爵送给我们家族的礼服!”
人群中的老列夫撇撇嘴挖苦道,“漂亮的衣服,就像情野鸡抖开羽毛的样子!”
“袖口上也许还有家族箴言,‘姑娘们,看谁卖的价格更高’!”
安克缇·仑尼也嘲弄道。
尤利·迪奥多涂着厚厚脂粉的脸顿时变成暗红,突然抬起兰花指抖道,“你们你们这群”
在一旁看热闹的特拉苏也忍不住道,“元老大人,您难道不知道护国公是个独裁的称号,而且您乘坐王上赠予温顿斯特主教大人的巡游马车好像不太合适!”
尤利·迪奥多看看周围人们开始愤怒的脸,忙摆手解释道,“是温顿斯特主教大人借给我的,他还册封我为准圣徒”
老列夫提了提挂着短剑的腰带,迈步走出人群道,“那你来是做什么?准圣徒,是来督战还是显摆?”
环视这些不怀好意靠近的领主们,尤利·迪奥多忙结巴着解释道,“我是来替王上和温顿斯特主教大人传达关怀御令”
“拿什么关怀?用比你那妓院姑娘还厚的白粉脸?”
老列夫说着逼近尤利·迪奥多,并突然出其不意地猛挥拳头,仓皇失措的尤利·迪奥多刚想躲闪,大盖尔却一把拉住老列夫的胳膊道,“大叔,再怎么也不能殴打老人!”
老列夫诧异地回过头,打量着大盖尔和尤利·迪奥多笑道,“老妓夫在暗地里养了个磕碜打手?”
大盖尔摸着后腰的银链马头弯刀,用胸口顶着老列夫阴笑道,“还有更磕碜的!”
说着拔出弯刀猛捅向老列夫小腹,却被有所防备的老列夫抓住了手腕,两人开始较劲地夺着短弯刀。
卢鲁·巴赫忙张开双臂挡住人们,向后退着道,“弗林锡对凛条克,可以下注但不能帮忙!”
看着两人不分上下地想把弯刀刺向对方,人群中弗林锡和凛条克的人们开始纷纷摸着剑柄,准备随时展开场厮杀。
“住手!”
突然有人轻声喊道。
人们纷纷回头,只见身后的红色牛皮帐帘被掀开,穿着麻布长袍的培歌站在帐篷前道,“内讧是忘记了怜悯,尤其对自己!”
看到培歌出现,人们忙畏惧地将手放在胸前弯腰行礼,而老列夫也松开大盖尔的手腕往后猛退几步道,“圣子救了你一命!”
“或许是你的!”
大盖尔将弯刀塞回鞘中回敬道,并也开始弯腰行礼。
“圣子驾到,行圣礼!”
突然站岗的‘瞪眼呆’士兵戏谑地大喊道。
已经弯腰行礼的人们又忙将双手交叉放在胸前,齐声道,“圣子圣福圣安!”
看着众人恭顺模样,愤愤不平的攸丘·克劳兹也只好微微弯腰行礼。
“圣子?”
尤利·迪奥多忙扶正快要掉落的冕帽,眼睛直勾勾走到培歌面前,又回头看着这些毕恭毕敬的领主们道,“谁是圣子?”
卢鲁·巴赫环抱胳膊指了指尤利·迪奥多身后的培哥道,“在你身后!”
尤利·迪奥多猛地回过头,打量着比自己矮一头的培哥,嫌弃嘲笑道,“你是圣子?”
培歌无奈摊摊手。
尤利·迪奥多再次回头看着还在虔诚低头行礼的人们,嘴角抽搐着解释道,“你们被他骗了,他那所谓的圣城十二子只是个雅称,那是些被波阿力花绑架的些无名野种,被布雷·考尔救下后寄养在虔世会,根本不是什么天降童徒!
而是无父无母卑鄙懦弱的浪荡子!”
看着人们依旧无动于衷,尤利·迪奥多有些歇斯底里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