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的地方,谁都想插一脚,谁又都管不好。”
霍亨?巴赫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忽然想起一件事,语气带着几分探究:“我还听说,伊弋家族和你们帕夏家、还有瓦莱家,在血脉上好像没什么太大关系?你们帕夏家和瓦莱家是伯尼萨的老牌贵族,而伊弋家以前好像只是做皮革生意的平民。
他们能在昆尔鞑立足,甚至拥有不小的领地,倒是有些意外。”
“确实没什么深的渊源。”
维托姆?帕夏轻轻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对家族百年历史的熟稔,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马鞍上的铜钉——那是父亲蒙戈?帕夏生前赠予他的成年礼。
“伊弋家族最早是在特克斯洛城的贫民窟里做皮革生意的,后来参加了‘心灵之镜’,他们家的老族长带着几个儿子投靠了帝国军队,跟着对抗撒不莱梅人,侥幸在战场上立下了战功,才勉强够到贵族的门槛,得以和我们帕夏家、还有丹家族联姻。”
他顿了顿,眼神里多了几分复杂:“之后他们就靠着联姻带来的人脉,通过各种见不得光的继承、交易,慢慢攒下了土地。
现在他们领地里的人,大多信奉萨宁教派,尤其是那些景真兄弟会的教徒,个个脾气火爆,——上次只是因为一个农夫误踩了他们的麦田,就被打得断了三根肋骨。
更要命的是,伊弋家人丁兴旺,克偌克硫光儿子就有五个,孙子更是一大堆,个个都跟饿狼似的盯着别人的地盘,根本安分不下来。”
霍亨?巴赫听到“外种”
两个字,眼中瞬间闪过一丝不屑,语气里带着几分得意:“他们本来就是外来的野种!
你看看他们的头,黄得像秋天的枯草,一点光泽都没有;眼睛又深又凹,像山洞里的野兽,透着股野蛮劲。
以前他们还敢在我们巴赫家地盘上胡作非为,被我给了他们些小小的教训,现在才算老实了些。”
“是吗?”
维托姆?帕夏眼中闪过丝希冀,像黑暗中燃起的火星,可转瞬又被愁云笼罩。
他望着远方灰蒙蒙的天际——云层压得很低,像是要酝酿一场暴雨,声音里满是难以掩饰的疲惫:“希望这次伯纳能尽快解决这些麻烦事吧,我实在快撑不住了。
自从父亲遇刺,我每天都要处理领地的烂摊子,还要防备伊弋家的偷袭,连睡个安稳觉都成了奢望。”
看着行事稳重的托姆?帕夏露出濒临崩溃的神色,霍亨?巴赫顿时警惕起来,身体微微前倾,手不自觉地再次按在了剑柄上道:“什么麻烦事?”
维托姆?帕夏咬了咬嘴唇,将声音压得更低,似乎生怕被远处的人听去般:“我哥哥伯纳要替我和伊弋家谈判。
自从我父亲蒙戈?帕夏遇刺,我继父缤谷又中风卧床,连话都说不清,伊弋家就没停过挑事儿——抢我们的粮田,扣我们的商队,放火烧马厩,什么龌龊事都干得出来。
这次他们更过分,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婴儿,硬说是菲儿难产生下的遗腹子,要以‘监护人’的名义,监管继承昆尔鞑和阿昆农场——这简直是一派胡言!
菲儿走的时候,我就在她身边,她根本就没留下孩子,伊弋家就是想借着这个由头,吞掉我们帕夏家的领地!”
霍亨?巴赫皱紧眉头,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马鞍,思索片刻后,脸色紧绷道:“伯纳去了凛条克?伊弋家的老巢,他们肯定布好了陷阱等着他!
他一个人去太危险了,就算带了护卫,也未必能应付伊弋家!”
“没有,我们约好在昆尔鞑的边境小镇会面,那里离我们的木寨近,方便支援。”
维托姆?帕夏忙凑近霍亨?巴赫,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的解释,“您放心,我们知道伊弋家没安好心,已经让疤脸鲁普和大胡子带着两百名精锐人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