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偌克硫家可是出了名的刺头,又有阿明?崔克这么硬的靠山,到时候你一个人守着缤谷,怕是难应付他们。”
维托姆?帕夏却忽然笑了,脸上的愁云像被风吹散般散去不少。
他松了松攥紧的缰绳,指尖轻轻拂过马鞍上的皮革纹路,语气里带着释然:“您放心,不会有麻烦的。
我继母嫁给伯父多年,一直没有留下子嗣,而且前段时间,她已经因为感染伤寒过世了——按伯尼萨的律法,伊弋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已经彻底失去了继承缤谷领地的资格。”
他顿了顿,眼神里多了几分坚定:“另外我父亲蒙戈?帕夏爵士也说,阿明?崔克太过跋扈,这些年仗着自己的势力,抢了不少领主的商路,甚至敢克扣王室的粮草运输,连查理尼二世都对他颇有不满。
更要命的是,他居然敢私自给巨石城林荫角区的教民团练放盔甲和兵器——您知道的,私自武装平民,这可是帝国的大禁忌,一旦被抓住把柄,就算有再硬的靠山,也保不住他。
我父亲说,阿明?崔克这么折腾,早晚会引火烧身。”
“希望如此。”
霍亨?巴赫的语气里仍带着几分担忧,指尖轻轻摩挲着马鞍上雕刻的“太阳花狼”
纹章,边缘已经被岁月磨得有些光滑,“阿明?崔克这人心眼比针尖还小,因为一些小事,他好像对我们家也是恨之入骨,后来还故意扣了我们家的商队。
对了,你不是还有个姐姐嫁给了克偌克硫的儿子吗?按理说人家将来可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到时候他们会不会借着‘外孙继承外祖领地’的由头,再来找你们麻烦?”
提到姐姐菲儿,维托姆?帕夏的眼神瞬间暗了下去,像被乌云遮住的星光,声音也低沉了许多,带着难以掩饰的悲痛:“菲儿去年因为难产走了。
她是个特别善良的女孩,从小就喜欢养些小猫小狗,从来都不想掺和家族间的纷争,却偏偏被父亲安排嫁进了伊弋家不过还好,我继母和菲儿都是在克偌克硫家过世的,否则以克偌克硫和他几个儿子的性子,肯定会借着这件事来纠缠不休。”
“昆尔鞑那个破地方,有什么可抢的?”
旁边的安克缇?仑尼听着两人谈论家族纷争,忍不住插了句嘴,语气里满是不屑。
他拨弄着马鞍旁挂着的箭囊,箭羽上的羽毛在风里轻轻颤动:“那里的农夫瘦得只剩一把骨头,胳膊细得像麻杆;羊群也都露着肋条,连羊毛都没多少光泽;土地更是贫瘠得连草都长不旺,一场旱灾就能让庄稼颗粒无收。
就算抢到手,也赚不到什么好处——真搞不懂伊弋家为什么死盯着不放,难道是穷疯了?”
说着冲身边的攸丘?克劳兹使了个眼色,两人催马向不远处的芒勒溪溜达而去。
马蹄踏过浅滩的溪水,溅起的水珠在阳光下划出细碎的彩虹,像撒了一把彩色的碎钻;溪水“哗啦啦”
地流淌着,撞击着鹅卵石的声响,与远处农夫“嘿哟嘿哟”
的吆喝声交织在一起,成了春日里最生动的乐章。
“伊弋家盯着昆尔鞑,不是因为地方穷富。”
维托姆?帕夏勒住马缰,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马鞍边缘的磨损痕迹,目光扫过远方起伏的田垄,像是能穿透空间,看到昆尔鞑的土地:“是因为他们现在的领地被昆尔鞑一分为二,像块被硬生生切开的面包,东边一块,西边一块,根本连不成片。
他们想把两块领地连接起来,可土地又不是面包,能随便掰一块给别人。”
他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无奈:“更麻烦的是,他们东边的领地归奎托姆管辖,西边的又属于天鹅堡,两边的领主都想管,却又都不肯全力负责,遇到事就互相推诿。
这就给了伊弋家闹事的理由,弄得昆尔鞑现在几乎成了三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