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他们披着重甲,膝盖肯定吃不消快移动”
他的声音因急促而颤,肩头的伤口再次箭伤,血顺着指尖滴落在地上,在脚边积成小小的血洼。
“后退,守住!”
布雷?考尔带着民兵军团迅退却,脚步踉跄却依旧保持着最后的秩序,像被狂风压弯却未折断的芦苇。
他随即双手举起阔剑剑,拧了拧脚下被血浸透的土地——那泥土已变得粘稠如浆糊,弓腰如蓄势待的猛虎,肌肉贲张如老树盘根,准备迎接对方的第二轮进攻。
花花老托快眨了眨布满血丝的眼睛,眼球上布满了网状的红丝,又紧张地回头看看那些快被黄金军团压迫得崩溃的民兵——有人已经开始抖,握着武器的手不停颤抖,像秋风中的落叶。
这位布雷?考尔的亲信侍卫有点结巴地吼道:“妈的,你们这群二流子,都给老子守住!
谁要是敢退,老子先劈了他!”
吼完举剑紧紧挨着布雷?考尔,肩并肩如两尊铁塔,低声道:“老大,我帮你守那些从底下突刺的暗矛!”
风卷起地上的血雾,吹过两人的脸颊,带着刺骨的寒意,远处的鹰喙山沉默矗立,岩壁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仿佛在冷漠地见证这场血腥的厮杀。
布雷?考尔突然皱起眉头,原本紧绷如弓弦的脸颊肌肉微微松弛,睁大的眼睛里闪过丝疲惫的松散,像被雨水浸软的皮革。
他回头向花花老托咧嘴笑笑,嘴角的血痂随着动作裂开,露出两排被血染红的牙齿,带着几分狰狞的暖意。
“唰”
的一声,那些血迹还没干结的密集长矛突然如毒蛇般窜到面前,矛尖泛着幽蓝的死亡寒光,划破了凝滞的空气。
布雷?考尔依旧用阔剑左右格开几只长矛,金属碰撞的脆响震得他虎口麻,手臂酸麻如灌了铅。
他像一头蛮牛般向对面敌人挤去,铁甲与矛杆摩擦出刺耳的“咯吱”
声,仿佛骨头即将被碾碎。
花花老托猫腰蹲在一旁,像只警惕的猎豹,脊背微微拱起,用双手不停推开那些突刺布雷?考尔下盘的暗矛,指关节被矛杆撞得通红紫。
布雷?考尔再次挤到坦霜士兵面前,依旧是铁头开路,坚硬的额头接连撞在金色头盔上,出“咚咚”
的闷响,像在敲击一面破旧的战鼓。
他开始挥剑劈砍,阔剑带起的风声呼啸如雷,卷起地上的血沫与尘土。
黄金军方阵再次被布雷?考尔这股“异物上身”
般的悍勇突入,甲胄堆叠的缝隙中硬生生被撕开一道口子。
虽然有坦霜士兵举着弯刀想对抗这个“怪物”
,但迅即被布雷?考尔呼呼带风、毫无顾忌横扫的阔剑劈成两截,滚烫的内脏溅落在金色的甲胄上,像泼了一盆烂泥。
布雷?考尔和花花老托带着些身经百战的老兵突入黄金军方阵深处,长矛因阵型密集无法灵活回刺,加之布雷?考尔阔剑横扫如雷霆,十几人如入无人之境,挥剑在方阵中砍出个圆形的空地,地面上很快积起一层厚厚的血泥。
黄金军团中心顿时大乱,坦霜士兵们纷纷躲闪宛如暴怒巨兽的布雷?考尔,甲胄碰撞的“哐当”
声与惊惶的呼喊交织成一片,连阳光都仿佛被这混乱的场面吓得黯淡了几分。
带着残余大谷仓骑兵的“海狸维瑟”
看看远处呼哧喘气、手按剑柄准备大开杀戒的霍亨?巴赫,又看看深陷敌阵中如入无人之境的布雷?考尔,眼珠快转转,像在算盘上拨弄着利弊得失。
他突然咬破嘴唇,血腥味在舌尖炸开吼道:“垃圾们,扔掉你们的小聪明!
老大曾经收留庇护你们,给你们麦饼和酒,让你们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现在是你们为他玩命的时候到了,冲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