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椭圆形的矛尖带着幽蓝的寒光,轻易刺破盾牌的缝隙,精准地插入民兵们的胸口、脖子、脸颊,鲜血如喷泉般涌出,染红了脚下的土地,连石缝里的苔藓都浸成了紫黑色。
数百人瞬间毙命,尸体堆叠在一起,像一堵矮墙挡住了后续的冲击。
布雷?考尔趁机在拥挤窒息的长矛林中艰难向前挤去,铁甲被矛杆撞得“哐哐”
作响,肋骨像要断裂。
他费力地来到黄金军团面前,想要举起手里的剑,却现剑身被死死卡在三根长矛的缝隙中,动弹不得。
此时,一名头戴遮盖鼻梁面具的坦霜士兵已与他脸贴脸,近得能闻到对方盔甲下汗水与皮革的混合气味,甚至能听到粗重的呼吸在面具后形成白雾。
金色的头盔在光线下烁烁闪光,将士兵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眼窝和嘴——满脸的络腮胡子纠结如乱麻,犀利如鹰的眼神里没有丝毫波澜,透露出老练的杀戮与无情。
正当那坦霜士兵冷冷盯着布雷?考尔时,“咣”
的一声巨响,布雷?考尔突然抬头猛撞过去,坚硬的额头狠狠砸在对方头盔上,将头盔撞出个凹陷,那士兵闷哼一声向后踉跄。
而这个大谷仓领主像一头暴怒的公牛,用脑袋又接连向边上几名黄金军士兵撞去,接二连三地将他们撞倒在地,甲胄碰撞的脆响与士兵的闷哼交织成一片。
趴在地上的花花老托趁机拔出短刀,自下而上精准地捅进坦霜士兵们盔甲间的缝隙——那里是护颈与胸甲的连接处,刀刃入肉的“噗嗤”
声中,他急促道:“老大,我现在知道为什么他们叫你铁锤了!”
坦霜长矛阵的一个小缺口顿时被打开,像堤坝裂开了缝隙。
布雷?考尔怒吼着横挥阔剑,剑风凌厉如电,瞬间将十几名敌人的脑袋削落在地,滚烫的血溅了他满脸,顺着皱纹沟壑蜿蜒流淌。
黄金军团中央出现了一条狭长的通道,几十名强悍的大谷仓民兵如潮水般冲入这长矛盲区,跟着布雷?考尔左砍右杀,刀锋与甲胄碰撞的火花在昏暗的光线下此起彼伏,像一群流窜的星子,仿佛要在黄金军团中央掏出个大窟窿。
突然,坦霜人的长号声凄厉地响起,像女人在旷野中的哭嚎,黄金军团如潮水般快退却,同时迅调动士兵重新弥补了被打开的缺口,动作整齐得像被操控的木偶,连脚步起落的声音都分毫不差。
两军之间瞬间空出一大片空地,只留下满地被刺杀殆尽的尸体,残肢断臂与破碎的武器散落其间,断裂的矛杆上还挑着破碎的衣物。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混杂着肠油与铁锈的气息,连盘旋的秃鹫都迟迟不敢落下。
浑身是血的布雷?考尔低下头,看着脚下堆叠的尸体——其中有个少年兵的眼睛还圆睁着,手里攥着半块麦饼,又回头看看身后那些眼神里充满绝望的大谷仓民兵们,喉咙里像堵着滚烫的烙铁,连呼吸都带着灼痛感。
“呜呜呜”
铜号再次响起,比之前更加急促,像催命的符咒。
黄金军团突然将长矛扇形举向天空,矛尖在光线下连成一片金色的穹顶,晃得人睁不开眼,又整齐划一地落下,“哗啦啦”
如暴雨倾盆,锋利的矛尖再次对准眼前的大谷仓民兵。
随即,他们一个猛冲,长矛如毒蛇般刺入民兵军团,惨叫声成片响起,像被收割的麦子般倒伏。
等这些长矛收回,隐藏在后排的第二排长矛迅捅刺而出,眨眼间又有大批民兵被刺杀倒地,尸体在阵前堆成了小山。
花花老托从地上爬起,铠甲上沾满了泥土与血污,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从眉骨延伸到下巴,他双手举剑站在布雷?考尔身边,急促道:“老大,再来几轮咱们所有人都会被捅成筛子!
要不再往后拖他们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