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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士?丹点点头,指尖轻轻敲击着杯沿,出清脆的“叮叮”
声,像在计算什么。
他话锋一转,语气里添了几分漫不经心,却像针一样扎人:“你们在迪比特城内,估计没料到外面的情况会这么严重。
饥饿已经逼得人不择手段,到处都在传人吃人的事情。
那些骑兵,该不会是被你们”
“没有!
绝对没有!”
霍亨?巴赫急忙摆手,像被火烫到一般,手背的青筋突突直跳。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又慌忙压低,带着惊惶的颤音:“我们要是实在饿得不行,就杀几匹走不动的马吃——那些马本就快死了,腿都站不直,眼睛里全是白翳!
我们没做过那样伤天害理的事,只吃正常的食物!
另外,我们出来的时候带了些干粮,装了满满三辆马车,只不过没料到大部分城邦都闭城谢客,城墙上的弓箭手看我们像看瘟疫,根本不给我们补给!”
他越说越急,胸口剧烈起伏着。
润士?丹望着霍亨?巴赫瞪大的眼珠——瞳孔里映着火光,却透着恍惚的恐惧,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他摆摆手让他坐到旁边的椅子上,语气缓和了些:“喝点矮人烈酒压压惊吧。
我知道这次巡察的挫折让你备受打击,身心俱疲,这酒烈,喝一口或许会好点儿。”
霍亨?巴赫如蒙大赦,屁股只沾了椅子边缘,像随时准备逃跑。
他慌忙探身拿起小圆桌上的酒杯,杯壁上还留着前人的指印。
他仰头一饮而尽,喉结剧烈滚动,烈酒入喉像一道火线灼烧着喉咙,呛得他剧烈咳嗽起来,眼泪都呛了出来。
他深深出了口气,打了个哆嗦,声音带着后怕的颤音:“我差点就死在荒野里有次在哨楼里躲雪,一群野狼从门缝往里看,差点就把我们分食了!
要不是我的随从拼死堵住门”
润士?丹打量着依旧心神不宁的霍亨?巴赫,他的手指还在微微抖,像秋风中的落叶。
润士?丹示意侍从给他重新填满酒,银壶倒酒的“咕嘟”
声打破了沉默,在温暖的会客厅里格外清晰。
他突然话锋一转,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像鹰隼现了猎物:“你一直待在迪比特,而且消息灵通,应该知道是谁谋害了赛宾?伦尼爵士吧?”
霍亨?巴赫像被施了定身咒,僵在椅子上,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只剩下灰白。
他有些疑惑地盯着润士?丹,又飞快地瞟了眼旁边的庞岑?瓦莱,眼神里带着几分试探和狡黠:“您您不知道吗?这件事在迪比特早就传得沸沸扬扬。”
润士?丹将一口酒咽下喉咙,脸上浮现出恰到好处的忧伤,眉头微蹙,缓缓摇了摇头,声音里带着惋惜:“我也是刚收到消息,实在痛心。”
霍亨?巴赫见状,立刻换上一副讨好的神情,身体向前倾着,几乎要从椅子上滑下去。
他压低声音,像在说什么天大的秘密,唾沫星子溅在面前的桌布上:“我巡查了一圈,现现在各个市镇的绞刑架上,到处都挂着尸体而且他们嘴里都含着些东西,您猜是什么?”
他故意卖了个关子,眼神在两人脸上来回扫视,像在炫耀自己的现。
庞岑?瓦莱看着霍亨?巴赫这副鬼鬼祟祟的样子,终于按捺不住,猛地一拍桌子,酒杯里的酒溅出不少,失控咆哮道:“别在这儿装神弄鬼!
你不就是想说是瓦莱家族的银番客刺杀了赛宾?伦尼吗?就算真是他们干的,也和我无关——我早就被瓦莱家族除名了,现在就是个孤魂野鬼!”
他的怒吼声震得壁炉里的火星都跳了起来,在地上落了一地暗红的光点。
霍亨?巴赫忙伸长脖子,喉结在松弛的皮肉下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