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兄弟情深!”
身后的麦道夫突然冒出一句,声音在空旷的地牢里回荡,带着几分若有似无的嘲讽,像一根细针,刺破了这片刻的平静。
查理尼二世猛回过头,眼神锐利如刀,直直地射向麦道夫。
但麦道夫却像没看见似的,风风火火地向地牢外走去,大声道:“我去看个老朋友,他们久别重逢,我也得去凑个热闹。”
他的皮靴踩在石阶上,出“噔噔”
的声响,如同急促的鼓点,很快便消失在深邃的黑暗中。
地牢门前的云芙?考尔看到查理尼二世走了出来,急忙上前急切地问道:“怎么样了?找到人了吗?”
查理尼二世脸色苍白如纸,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声音像结了冰般寒冷:“以后涉及贵族人命的事不要擅自做主,不然我也可能会死在你手里!”
话语里的寒意比地牢的寒风更甚,说完便拂袖而去,留下云芙?考尔愣在原地,睫毛上的冰花在微弱的光线下渐渐融化成水珠,顺着脸颊缓缓滑落。
安卡图丛林的椰林营地,篝火“噼啪”
地燃烧着,火星不时向上窜起,又悄然落下,将周围的椰树投下斑驳陆离的影子,在地面上轻轻摇曳。
坐在火堆旁的瑞思萨牝?瓦莱拢了拢身上的斗篷,那斗篷上还沾着丛林的露水,带着湿润的气息。
他伸出手烤火,指尖在温暖的火光中微微颤抖,眼神有些怔,仿佛在跳动的火光中,看到了遥远的往事,那些画面一闪而过,却又抓不住。
旁边一个长披肩、面容俊美的男人,用树枝轻轻拨了拨火堆,火星“蹭”
地蹿起老高,照亮了他棱角分明的脸庞。
他侧过脸,目光落在瑞思萨牝?瓦莱身上,问道:“还没缓过来吗?”
说着将个酒袋递了过去,酒袋上的皮革带着丛林特有的潮气与淡淡的草木香。
瑞思萨牝?瓦莱用手轻轻推开,指尖不经意间碰到对方的手背,那触感像触到了片微凉的树叶,轻声道:“我不喝酒。”
“你都不叫我声哥哥?”
灰沙?那伽的俊美脸庞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漠,语气里却藏着不易察觉的期待,火光照在他脸上,一半明亮,一半隐在阴影里,显得格外复杂。
瑞思萨牝?瓦莱回头笑了笑,那笑容像篝火边悄然绽放的小花,带着几分疏离与客气:“因为你叫灰沙?那伽?丹,而我姓瓦莱。”
灰沙?那伽举起酒袋,仰头灌了两口,酒液顺着嘴角流下,在下巴上留下深色的痕迹。
他抹了抹嘴,说道:“那个丹字我已经不用了!
现在我只是灰沙?那伽。”
两鬓有些斑白的达鲁祖走到近前,手里拿着几片刚摘的棕榈叶,轻轻盖在火堆旁的陶罐上,防止里面的汤水过快冷却。
他看着烤火的两个年轻人,眼中带着温和的笑意,像一位慈爱的长辈:“能看到你们兄弟相聚真是高兴,如果外面事情纷杂,你们可以留在这里。
没有冰天雪地,也没有刀来剑往,只有香甜的椰果和温暖的阳光。”
瑞思萨牝?瓦莱回过头,目光落在达鲁祖鬓角的白上,有些犹豫地问道:“您就想在这儿一直隐居吗?”
“这里难道不好吗?”
达鲁祖努力笑着反问道,手指轻轻摩挲着陶罐上的纹路,“有吃有喝,能看着你们平平安安,就够了。”
瑞思萨牝?瓦莱叹口气,抬起脸,火光在他清澈的眼中跳跃,像藏着一团不肯熄灭的火:“我母亲真的不在人世了吗?还是您有其他顾虑,不愿意告诉我们?”
毫无准备的达鲁祖呆愣片刻,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他无奈地紧皱眉头,轻声道:“你们兄弟能相见就是天大的好事,其他的事,我以后会告诉你们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