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霍亨?巴赫轻轻瞟了眼桌子对面的乌度?克劳兹,手指在檀木桌面上敲出“笃笃”
的轻响,晃着椅子若有所指道:“迪比特最近没有来陌生人,城门的守卫每天都在清点人数。
只有乌度?克劳兹爵士返回,带着他那队风尘仆仆的护卫。”
乌度?克劳兹侧眼死死盯着霍亨?巴赫,铜色的脸庞涨得通红如烧红的铁块,怒道:“我就知道你会针对我!
我回来是为了向陛下述职,汇报我们坎帕尼的防务,难道这也有错?”
说着手按在腰间的剑柄上。
霍亨?巴赫笑笑道,眼角的皱纹里藏着算计:“我说的是事实。
你刚回来没三天,蒙戈?帕夏爵士就遇害了,这时间未免太巧。”
乌度?克劳兹咬牙切齿道:“你他妈就认准我一个人了?城里那么多双眼睛,谁看见我进过驿站?倒是你,昨天还去驿站找过蒙戈爵士下棋,别以为没人看见!”
伯纳?帕夏抬起头,茫然地望望霍亨?巴赫,又看看乌度?克劳兹,轻声道:“我父亲与克劳兹家没有任何仇怨,去年在丰收节还去赴宴,我父亲还送了他一把牛角弓。”
“那你自己倒是说说,你父亲和你向来比较平和,又喜欢保持中立,从不掺和派系争斗,像头温顺的绵羊,是谁想害他?”
霍亨?巴赫有些不满地向自己这个好朋友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逼迫,像在驱赶猎物。
伯纳?帕夏手抱脑袋,指缝间露出的眼睛布满血丝,像只困在陷阱里的幼兽,不停摇头道:“我不知道,不知道……我当时在隔壁房间,什么声音都没听到。”
查理尼二世摸着蓬松的大胡子,指腹捻着打结的胡须,胡须上还沾着早餐的面包屑。
他挨个打量着桌子前这些默不作声的贵族,喉咙里带着呼噜声,像头被激怒的熊,威胁道:“没找出元凶之前,你们最好不要离开迪比特!
谁要是敢偷偷溜走,就别怪朕把他当成凶手论处,吊在城门上示众!”
霍亨?巴赫点点头,皮靴在地面蹭了蹭,带起细小的木屑道:“您放心,我肯定不会走。
我的小奥古斯塔前不久诡异地被坦霜人攻破洗劫了,城堡的石墙都被拆了大半,现在到处都是流民,这严寒之冬,出城简直就是找死,能把人冻成冰棍。”
顿时所有人互相对视后无奈地摇摇头,眉宇间都染上焦虑,像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雾。
突然议事厅厚重的橡木大门被推开,寒风卷着雪沫灌了进来,吹得烛火剧烈摇晃,墙上的挂毯猎猎作响。
穿着破旧长袍的麦道夫迈步走进大厅,他的袍角沾着泥污,像块浸透了墨汁的破布,头像团乱草,沾满了雪粒。
他环顾着众人道:“真是奇怪,赛宾?伦尼遇刺身亡,洛铎?克劳兹遇刺身亡,现在是蒙戈?帕夏爵士,短短一个月,伯尼萨帝国就失去了三个重要领主。”
而云芙?考尔也从外面走进议事厅,貂皮斗篷上落满了雪粒。
她来到查理尼二世身边,摊开白皙的手掌,掌心躺着枚带血的施洛华金币,金币边缘的齿纹里还嵌着暗红的肉末,在烛光下闪着诡异的光。
查理尼二世侧脸看看,眼珠在眼窝里飞快转动,像在盘算着什么道:“哪来的?”
云芙?考尔凑近查理尼二世耳朵,声音压得像耳语,带着丝寒意:“蒙戈?帕夏的嘴里,有人在他死后塞进去的,军医刚才检查尸体时现的。”
查理尼二世略显尴尬地往边上侧了侧身子,躲着太过贴近自己的云芙?考尔,挠了挠粗糙的脸,胡茬扎得指尖痒道:“知道了!”
云芙?考尔轻轻瞥了眼查理尼二世,眼神里带着几分讥诮,像在嘲笑他的窘迫。
她转身坐到旁边椅子上,抬起脸道:“各位可
